婚。
谁曾想,供出你这么个比玩意来,还特么教导主任呢,让自己媳妇儿熊成这个损塞。
你以后别管我叫爸,养个燕鳖鸪都比你强。
还让我劝老三,老三哪句话说错了?”
李鹏悲从中来
“那你就眼看着我离婚么?
我去南方考文凭的事儿泡汤了,现在又要离婚,我这一辈子,落下了个啥?”
李老汉恨铁不成钢
“你脑袋被前西后八撞了啊?还是被熨斗子烫了?
一点褶皱没有呢。
就杜丽那个样,她还敢跟你离婚?
她能嫁给学校的教导主任,他们家祖坟都不是冒青烟,是被氢弹给炸了。
你可赶紧回家去吧,挺大个老爷们,被一个娘们赶出家门,我们老李家怎么出来你这么个怂包?”
李满堂气得肝疼,酒都不想喝了,啪嗒一声把筷子摔到桌子上。
李鹏又把求助的眼神看向大姐,李丽连连摆手
“你们爷们的事儿我可不掺和。”
然后又低头小小声的说
“我觉得老三和爸说得有道理。”
李哲终于忍不住了
“爸,三哥,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大哥大嫂跟咱们是一家人,那大嫂的弟弟跟咱们也算亲戚。
亲戚有事儿,互相帮助一下怎么了?
就非得攥着那1700块钱不放,让大哥这么为难么?
大哥都要哭了,你们就没有一点人性么?”
这一刻,李哲跟李鹏共情了。
他们都是读书人,都是觉得读书能改变命运。
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原生家庭愚昧而肮脏,只配给他们提供托举,在困难的时候给他们帮助。
然后就该乖乖消失,不要出现惹人烦。
李哲觉得,此时若不替大哥说话,纠正爸爸和三哥的错误思想,以后这样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时,自己也会被家人刁难的。
啪!
李奇干脆利落的一个大耳光扇了下去。
“这口饭,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滚回自己屋去。
别特么坐在这里满口喷粪。
嘴像批眼子似的,一张一闭就一千七百块钱,说得可容易了。
来来来,你自己拿一千七百块钱出来,给大哥呗,帮大哥度过难关呗。”
李哲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满眼都是怨毒
“我还在上学,我哪有钱?”
“没有钱你放什么屁?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天西六不懂,净唠那没牙的磕。”
李哲被骂得心脏首疼,一拧哒就下了炕,回屋了。
李奇看着李满堂
“爸啊,你说你跟妈俩,咋教育的孩子呢?
一个两个三个,都这个比样的,一点人气儿都不通。”
李满堂想立瞪眼睛,可转念一合计,李奇说得根本没毛病。
老大念大学以前赌咒发誓,跪在地上说,以后出息了,一定带着家里人过好日子。
结果为他上学之后,一家人熬干了骨头油供他,又借了一批眼子饥荒给他结婚。
最后落下什么好了?
人家以为这都是家里该他的,现在因为家里不给他借钱让他去南方买文凭,都要不认他这个爹了。
到老二娶媳妇儿的时候,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这才让唐春燕大闹一场,赌咒发誓说她嫁的是李海,不是李家。
以后家里再敢跟李海要钱供李鹏,她就堵住老李家门口骂街。
这话说到底,人家唐春燕有毛病么?
没毛病啊,还不是他们老两口太偏心眼了。
老三没考上之后,媳妇儿卢艳梅的心就都放在了李哲身上,油瓶子倒了都不让他扶,就让他学习。
好像只要他捧起书本,就是家里最大的功臣。
一首到把她自己累死。
还好,现在老三出息了,不是以前那副鳖样子了。
李老汉想到这里,很正式的对李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