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他不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首线，侧脸线条绷得死紧。

顾星芒不明所以，心里七上八下，难道是嫌她唱歌难听？还是嫌她花了他十个亿？

她乖乖的坐在座位上，规规矩矩的像是个小学生，大气都不敢出。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

顾星芒在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中，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一点一点，眼看就要撑不住睡着。

沈不害抬手，用力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仿佛要将那些翻涌的、不属于他的烦乱情绪揉碎。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顾管家。”

顾星芒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睁大眼睛看着他：“沈医生，我在。”

沈不害没有看她，目光沉沉地落在车窗外飞快退后的夜灯上，仿佛只是随意一问，“你今天在俱乐部，遇到了谁？”

顾星芒愣了一下。

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

她也没隐瞒，老老实实回答：“哦，在过来找你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先生。”

她顿了顿，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表情，才继续道：“我看他印堂发黑，最近有血光之灾。

本着职业操守和拓展业务的精神，我就送了他一个平安扣保平安，”

她伸出食指，强调了一下，“还有一张我的名片，想着万一他用了觉得好，以后就是回头客嘛！”

她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车厢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沈不害侧过头，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眸如同沉积万年的寒潭，一眨不眨地锁定了她，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她穿透。

他声音冷沉，“你认识他？”

顾星芒被看得头皮发麻，赶紧摇头，眼神清澈坦诚，带着点无辜：“不认识。

不过能进俱乐部的客人，身份都是非富即贵，这种人都是潜在优质客户，我就想赚点钱。

沈医生，你要是不喜欢我接外人的生意。”

她的话里话外，都是以他的喜好为先，带着明显的讨好和依赖。

沈不害盯着她看了几秒，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她澄澈的眼睛没有半分闪躲，只有对他反应的在意。

那股盘踞在心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郁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奇异地消散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熨帖感。

她这份以他为先的自觉，极大程度上取悦了他。

他紧抿的唇线终于松动了一丝，薄唇轻启，道：“我不喜欢。”

顾星芒立刻领会精神，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信誓旦旦地保证：“明白，那我以后绝对不接了。”

系统提示：【沈不害好感值+1，目前好感值10。】

好感值不会骗人。

顾星芒可以确定他心情好了些。

不过却很好奇，在心里问系统：我在走廊里遇到的人，到底是谁？能让沈不害这么在意。

系统尽职尽责的解答她的疑问：【谢、容、烬。】

顾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