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问道:“这是怎了?”
才刚一问起,张侧妃眼里又滴落两滴泪,拿起丝帕悠悠擦去。
细细低泣着回刘婉的话:“今早听下人说着了风寒,又听管事的说要传她去回几句话,本想让胡太医底下的许大夫过来给她瞧瞧,谁......谁承想......”
“许大夫还没到,她就离去了。”
“姐姐不知,她在我身旁待了许久,这一下子便去了,倒是惹得我好一番伤心。”
刘婉有些想笑:“区区风寒就要了命了?”
刘婉俯身凑到张侧妃身前,“妹妹你信吗?”
听她有些阴骘的语气,张酥淼身躯微微一颤。
随即心里冷笑:那又如何?你能找着证据?
面上却哭的更凶了,泪眼汪汪的凝着刘婉。
“姐姐是不信任臣妾吗?她是我的贴身侍女,跟了我这么久,感情与旁人更是不能比,妾身有何理由去害她?”
“况她只是一婢女,害他岂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
刘婉冷冷看她表演,等她说够了。
才冷然笑道:“妹妹多心了,本宫不过是关切两句,自是没有这样的心。”
说着又传继李太医后新来的胡太医过来诊断一番。
结果还真是突发风寒,心梗致死的,又去查了流朱的家人,发现她祖上真有人突发心梗而离世。
总而言之,这流朱死的合情合理。
折腾了大半日,一无所获。
回到长熙殿己是傍晚了,红玉给刘婉倒了一碗热茶来。
刘婉接过喝了一口,越想越气。
心里愈发的烦躁,狠狠的摔了手中的瓷碗。
哐当一声!
瓷碗落地而碎,吓得跟在身后的人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大气都不敢喘。
心里沉闷的厉害,也对太子有些怨气。
她就不相信她都能摸到这来,太子会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就是不告诉自己。
良久,等心里那股郁结之气稍稍散些了。
才让他们都起来,把屋子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