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道的岔路口分开,向另外一条道上驶去。/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越往前走,路就崎岖不平,地上的淤泥很厚,并没有因为近日的好天气而被晒干。
显然是经常有人走过才会如此,这些淤泥是洪水褪去留下的。
不止道路上如此,附近的好多田地里都是淤泥。
马走的慢了下来,往前走了一会儿,就听见黄河水的涛涛声,越走近声音越大。
过两刻终于到了黄河的决堤处,经过这几个月的抢修,己经止住了大半,挡住了洪水。
前方有官兵守着,见他们要过去,立马喝住了他们。
“站住!”
刘婉和两个侍卫勒住了缰绳。
“你们是什么人?”
同行的一个侍卫冷着脸上前去不知给他说了些什么。
那官兵抬头打量一下骑在马上的刘婉和另外一个侍卫,最后给他们放了行。
越过那道门,往前行了差不多小半里,刘婉便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的高科技,修河修路全靠的是人力。
放眼望去,大约有上千人,一个个都光着膀子,几人一组抬着西西方方沉重的大理石往河堤处缓慢的走去。+l!u′o·q!i-u/y!d!.*c^o+m+
嘴里还喊唱着什么,因为河水的涛涛声听的不太真切。
而这些青年壮汉却不是官兵,而是邻近县或其他地方征过来服劳役的百姓。
她记得去扬州的时候遇到的那户陈老头家,儿子就是去服劳役死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背的书,兴亡百姓苦。
初时解其意,却不深刻的体会到其中这两句话的重量。
此时种种情形现于脑海,进扬州城时的遍地饿殍,现在的千百壮士青年。
犹如一把实质的利剑,穿透力极强,能瞬间穿透人的心脏。
其中所蕴含的深厚意味,必要亲眼所看所经历,才能理解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而不是浮于纸上的几个字几句话。
刘婉拉住缰绳,驻地看了许久。
倏地耳边传来马蹄声声,她转眼看去。
只见远处一匹健马朝他们这边不急不缓的跑了过来。
而马上坐着的正是好几天都见首不见尾的太子。
他今日穿的也是一件青色长袍外衫,乍然一看和她穿的还有些像情侣装。
不过他今日的形象和往日的一丝不苟有些相驳。
男人出门前束于头顶的墨发有些凌乱,原本平整的厚发变得毛躁了起来,几根短短的发丝因为束缚不紧实而散落下来。~小-说+C!M^S· !免?费+阅?读!
脚上的靴子沾满了淤泥,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五官轮廓依旧立体。
不过面上的神色却是十分的淡漠,眉头轻轻的蹙着,似乎有些不愉。
不过片刻功夫,便来到身前,两个侍卫向他拱手,“主子。”
男人拉住缰绳,胯下的马匹慢慢的靠近她,而她身下母马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站着一动不动,就是时不时的甩甩头。
刘婉现在莫名的有些怵他,他周身的气息和往常不太一样。
离着不远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像覆上了一层冰霜。
她不知道他这个不辩的情绪是因为自己擅自来这里还是因为其他的。
太子轻轻抬手,两个侍卫便驾马离开,守在不远处。
隔着薄薄的一层薄纱,刘婉看的不太真切,只觉气氛有些冷。
太子胯下的马又向她走了几步,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停下。
刘婉微微转头看向他,男人轻轻抬手掀开隔着两人视线的薄纱。
男人面目冷俊,见到她,眉目又皱了皱,薄薄的唇抿成一条首线。
她穆然察觉心跳慢了半拍,颤着声向他,“殿、殿下......”
说完向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她现在知道太子的这个不愉就是因为她,虽然她还未知道她哪里出了错。
但男人的神色让心里有些惧怕,因为他每次出现这个神色,她都要被他死死的折磨一番。
“可有来月事?”男人薄唇一开一合,冷冷的问她。
“啊?”刘婉脑袋还未转过来,太子问她有没有来月事。
她有些诧异的望向他,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太子他怎么会现在这个时候冷着个脸问她来没来大姨妈。
不过她方才听的很清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