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内,灯火通明。/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一块半人高的巨大天然水晶原石,被安置在工作台中央。
它外表粗糙,遍布着岩石的包裹体和天然的裂隙,在灯光下显得浑浊而笨重。
王半月围着这块大石头转了两圈,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扭头看向胡建军,压低了声音。
“老胡,你说老裴他要怎么整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没个水切割机,没个大型打磨床,咱们用榔头敲?”
胡建军皱着眉,摇了摇头。
他也不懂。
以他对裴谦的了解,这小子做事,从来不能用常理揣度。
但眼前这块大家伙,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
这己经不是手艺活儿了,这是工业。
“看着吧。”
胡建军最终只能吐出三个字。
“这小子,就他妈是个妖孽。”
裴谦没有理会两人的窃窃私语。
他戴上了一副护目镜,又套上了一双厚实的皮手套。
然后,他从工作台下,拖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设备。
那玩意儿的主体,是一个被拆掉了外壳的缝纫机马达。
马达上,用金属支架固定着一个黄铜色的陀螺仪,陀螺仪的轴心连接着一根细长的金属杆。
金属杆的顶端,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却闪烁着幽蓝色光泽的金刚石钻头。
整个设备看起来东拼西凑,充满了工业垃圾的美感。
王半月看傻了眼。
“老裴,你……你这是拿缝纫机掏耳朵呢?”
裴谦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文盲。”
“这叫‘高频谐波共振切割仪’。”
“利用特定频率的机械波,在原子层面瓦解物质的分子键。”
“懂?”
王半月和胡建军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摇头。
一个字都听不懂。
但他们听出了那股熟悉的、令人牙痒痒的装逼味道。\幻~想`姬? _无~错^内?容!
裴谦懒得再解释。
他将设备的电源插上,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嗡——”
没有预想中刺耳的噪音,只有一阵低沉而平稳的嗡鸣声响起。
那颗小小的金刚石钻头,开始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频率高速震动起来。
甚至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出现了一圈圈无形的涟漪。
裴谦双手握住设备,神情瞬间变得专注无比。
他的眼神,穿透了护目镜,如同最精密的激光扫描仪,死死锁定了那块水晶原石。
他深吸一口气。
然后,将那震动的钻头,轻轻地、缓慢地,抵在了水晶原石的表面。
“滋——”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坚硬无比的水晶,在那小小的钻头面前,脆弱得如同冬天的冰块遇到了烧红的烙铁。
没有飞溅的碎屑,没有刺耳的摩擦声。
钻头所过之处,一道平滑如镜的切口,悄无声息地向内延伸。
水晶就像一块巨大的豆腐,被一把无形的热刀轻易地切开。
王半月和胡建军的眼珠子,越瞪越大。
嘴巴,也越张越大。
他们看到了什么?
缝纫机切钻石?
这他妈比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还离谱!
裴谦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
他的手稳得像焊在基座上的机械臂,沿着一道看不见的弧线,精准地在原石上游走。
十分钟后。
他关掉了设备。
“嗡——”的声响戛然而止。
工坊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裴谦随手将切割仪扔在一边,走到原石前,用手轻轻一推。
“咔。”
一大块月牙形的水晶,从原石主体上平滑地脱落下来。
那切口,光可鉴人,甚至能清晰地映出胡建军和王半月那两张呆若木鸡的脸。
“我……我操……”
王半月憋了半天,终于爆出了一句粗口。*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他冲上去,用手摸了摸那切面。
冰凉,光滑,细腻得不像话。
“老裴……你……你这是神仙手段啊!”
胡建军也是满脸震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