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让回纥彻底看清了陆文轩的实力。~墈~书*君^ ?首?发-
阿古拉回到牙帐,连夜派使者带着狼皮地图赶往幽州,上面用朱砂标出了突厥在漠北的粮仓位置。
“陆东家帮我们打掉突厥的补给,回纥的商路永远为棉布敞开。”
陆文轩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突然有了个更大的计划。
他让沈青带着三百名工匠去扬州,把棉布坊改成造船厂:
“咱们要造能装两百匹棉布的海船,沿着海岸线卖到交趾去。”
郑婉容却皱起眉头:
“沿海有倭寇,上个月还抢了泉州港的商船。”
“那就让他们抢一次试试。”
陆文轩从抽屉里拿出张图纸,上面画着带铁刺的船舷和能发射火药弹的投石机,
“卢霄云,你去泉州招募水师旧部,咱们建一支护航船队。”
半个月后,泉州港突然热闹起来。
陆记的海船下水那天,船桅上挂着棉布做的巨帆,上面印着黑石谷的兰花记号。
围观的渔民啧啧称奇:
“这布比帆布还结实,淋了雨都不沉。”
可船队刚驶出澎湖列岛,就遇上了倭寇的快船。
那些头戴斗笠的海盗举着倭刀扑上来,却被船舷上突然弹出的铁刺扎得惨叫连连。
卢霄云站在船头,亲手点燃火药弹的引信,轰隆一声巨响,
倭寇的旗舰被炸得西分五裂。¢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
“把落水的倭寇捞上来。”
陆文轩的声音从船舱传来,
“问问他们,谁是背后指使的。”
被绑在桅杆上的倭寇头子吐着血水,眼神凶狠:
“是苏杭的织造余孽,他们给了我们黄金,让我们毁掉所有棉布船!”
原来长孙无忌倒台后,江南还有漏网之鱼。
那些人逃到海上,勾结倭寇继续跟陆记作对。
陆文轩冷笑一声,让人把倭寇头子的耳朵割下来,装进锦盒送往杭州知府:
“告诉他,三日内不把织造余孽交出来,我就放火烧了杭州的官仓。”
杭州知府吓得连夜派兵围剿,从地窖里拖出七个披着僧袍的老头。
正是当年带头设卡的织造世家主。
他们没想到,自己藏在灵隐寺的密室里,竟被陆文轩安插的香客摸得一清二楚。
海道一通畅,棉布很快就卖到了交趾。
当地的土司用象牙和胡椒来换,郑婉容的账册上又添了新的条目:
“交趾的国王说,想请我们去建织布坊,用大象换棉布。”
陆文轩正看着地图,卢霄云突然闯进来,手里捏着块染血的棉布:
“突厥联合了薛延陀,在漠北设卡,抢了我们发往回纥的商队!”
布面上有个烧焦的狼头印记,是突厥可汗的私章。.白\马_书-院_ !首+发*
崔莺莺从回纥带回的信还在桌上:
“阿古拉说,薛延陀的俟斤收了突厥的好处,要在秋天进攻回纥。”
“秋天?”
陆文轩摩挲着地图上的金山,
“那是他们的牧马地,咱们去烧了它。”
他让人给云州守将送去十车火药,又让沈青赶造二十架能抛火药弹的投石机。
卢霄云带着五百名骑兵,伪装成回纥商队,在中秋夜摸到了金山。
月光下,突厥人的帐篷像白色的蘑菇。
卢霄云射出火箭,火药弹在马厩里炸开,受惊的战马冲破栅栏,踏平了半个营地。
薛延陀的俟斤刚披上皮袍,就被陆文轩派去的死士割了首级,挂在营门的旗杆上。
“告诉突厥可汗,”
陆文轩对着首级冷笑道,
“再敢碰我的商队,下次挂的就是他的脑袋。”
消息传回幽州,郑婉容却发现了新的麻烦。
户部突然下文,说棉布属于“军需物资”,要征收三成的重税。
“是新任的户部尚书李道宗,”
她指着账册上的红笔批注,
“他是宗室,据说想把棉布生意揽给自家工坊。”
陆文轩想起李道宗在洛阳的庄园,去年还派人来买过织布机。
“他想要技术?”他突然笑了,
“那就给他。”
三日后,李道宗的管家带着重金来到黑石谷,却只拿到架少了关键齿轮的织布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