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随口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门口的盆栽土名叫铁兰花儿吧,可惜根部都被药渣子给盖住了”。
陈义民道:“我就随手往里一倒,就当施肥了。”
“是吗,可花已经死了”。
“噢,可能是长虫子吧,根都烂了”。说完,陈义民便推着轮椅去煎药。
秦朗跟在他的身后,拿起他的药包闻了闻。“你一直喝的都是这个药吗?”
“是啊,我自从瘫痪后就一直在喝这个药,不过一直都没什么效果”。陈义民将煎好的药倒了出来,药渣则是留在了药罐儿里。秦朗道:“药渣倒在花坛里不容易烂掉,时间长了,味道会很难闻的,我帮你端出去倒掉吧”,便拿着药罐走了出去。
泰叔则是拿出了记录本,对陈义民问道:“你应该看过新闻了吧,你觉得在当年知道你女儿跳楼的人当中,谁更有可能将此事爆料给媒体?”
陈义民冷淡的说:“我不想知道”。
泰叔挑眉,“你难道可以放下你女儿的死?”
“毕竟……我曾经努力过了。”说罢,陈义民流出了浑浊的泪。“当年我的女儿跳楼死了,我确实想不通,不瞒你说,我不相信我女儿会跳楼,其实大家都明白,只是谁也不敢站出来罢了,大家都怕。在这个社会里,欺软怕硬的人比比皆是,无一不败给了利欲和权利。我女儿刚死,我就把包子铺给关了,那时候我听说,我的女儿是被她的同班同学,一个叫做王潇潇的女孩子给害死的,所以我就去学校找她,可我连学校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两个自称警察的人给带走了。我被他们扔到了半道上,还被打了一顿,对了,他们还丢给我一把钱,说什么‘这些钱你一辈子都赚不来,足够买你女儿的命了’!”说完,陈义民抹了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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