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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日,回得晚些。二人走出街市,并排而行,忽地有些凉意。薛竹四下一望,近前处一颗三人怀抱的槐树底下,站着一个朦胧的人影,正- yin -森森的看着他们。树杈上挂着个绳套。
薛竹咧咧嘴,忍不住道:“这是怎么意思?欺负我没穿道袍?”他真的没穿道袍,出来玩图方便,穿个窄袖圆领袍,下头薄底快靴。正打算着,要不要去沈抟身上找点朱砂,画个掌心符过路。
沈抟却冷了脸,踏前一步,咬破左手,在右手掌心勾了两笔,只有一个符头,并没画完。然后竟然从怀里取出那把明光熠熠的铜钱剑,右手持剑,左手掐诀,直略而上。
薛竹一巴掌拍在额头,他从没见沈抟用过法宝,万没想到,如此兴师动众,就为了对付一个抓替身的吊死鬼!眼看这老吊爷连化形都不甚清晰,杀鸡焉用牛刀?!
沈抟一板一眼的递剑,掐诀,撤回。那小鬼哪里当得了这一下,还没看清就灰飞烟灭。
薛竹不太放心,赶上两步,拿起他左手。这食指让他咬了不小的一个豁口,薛竹正想给他处理一下。却被他反手握住,艰难的说了一句:“别,怕...”
薛竹声音颤抖:“师父...?”
沈抟嗓音比之前稍微低了一些,带点难以觉察的沙哑,又说了一句:“别怕。”
薛竹惊讶:“师父,你,你这是?好了?”
沈抟歪头看着他。
薛竹指指自己:“我是谁?认识我吧?你自己叫什么?这总知道吧?”
沈抟沉默。
薛竹聒噪了一路,终于发现,沈抟大概是情急之下,自然反应。并没有一下子恢复。不过大半年过去,沈抟总算开了金口,还是够薛竹高兴一阵子。一会抓着他手,一会绕着他转,一会在前倒着走,盯着沈抟傻笑。
沈抟呆呆的一路走回怀安观,自顾自的洗漱宽衣。从他能自理,薛竹便歇在外间。今天看他要睡下,薛竹赖到他床边,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担心错过他下一句话。
沈抟安静的躺在床上,并没有再说只字片语。薛竹照例画了个安魂符,与他贴在胸口。沈抟便不动了,不多久,呼吸也渐渐轻细悠长。
薛竹给他放下帐子,正打算去外间。忽然帐子里伸出一只手,拦在他腰间,稍一用力,把他整个人拖进帐里去了。
过了夏至时,已堪堪一年。
沈抟渐渐清明,变得愈发听话。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二人已经在观里闷了一年,薛竹锁了观门,打算出门转转。
许久不做道装打扮,薛竹扎起袖口,照例背了两把长剑,回过头望着沈抟。
沈抟高挽道冠,轻袍缓带,面目平静,似喜非嗔...一如初见。
薛竹便倒退着走,问道:“师父,你现在能占卦吗?”沈抟点点头,轻声说:“能。”
薛竹笑起来:“我写个布番举着好不好?就写铁口直断!周易八卦,无所不通?”
沈抟摇摇头,认真的说:“不行,我卜算源自金篆,太乙。于周易上不大通。”
薛竹哈哈大笑,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在他面上啄了一口,道:“师父你怎么这样有趣,我只是想来,一路无事,我们给人算卦玩嘛!”
这半年二人同住同行,薛竹初时羞涩扭捏,强自隐忍。可亲近几次之后,沈抟从不拒绝。仿佛薛竹牵他手,亲他脸颊嘴唇,搂他肩腰,抱他入眠,实在是理所应当之事。薛竹渐渐放肆,颇有欺他心- xing -未复,抓紧妄为之感!
沈抟不但不躲,还不怕人看。有时人多,薛竹不敢乱动,他倒站着等...不亲不走...
第18章 太乙卦直断醒心神
“火雷噬嗑,震为雷。妻财午戌勾陈,官鬼酉金,兄弟寅木朱雀。阳爻九,- yin -爻六。”沈抟左手拇指,飞速的戳点另外四指的三节,共十二段,代表十二地支。右手起了一个梅花卦。
边算边把卦象念了出来。
石桌对面的男子一脸迷惑的看着薛竹。薛竹老神在在的接过话头:“仙师这不都算出来了!你六岁时离兄弟,十五岁别父母,六亲眷属如冰炭。二十一岁午年方才娶亲。”
算卦的面色惊愕,冲沈抟连连拱手:“仙师神了啊!!一点不差。”沈抟斯文的欠欠身。
薛竹又道:“公子你一生财星高照,最宜为商。只有戌年易破财,可要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