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折一下，然后给裴与欢当被子盖上了。

这举动虽然平常，却让裴与欢想哭。

她将披风往上扯了扯，遮住自己的面容，闷声道：“苏梓，你说，当年我娘是不是也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

“应该是吧，毕竟这是册封大典必须的流程。”

“那她是一个人吗？”

“……应该吧。”苏梓觉得，当年的托娅那般明朗厉害，肯定是能挨过漫漫长夜的，那般优秀的女子，怕是世间再无第二个。

“那她看着这些列祖列宗，她有没有说什么？她看见我现在这般模样，会不会……很失望……”

裴与欢的声音突然伤感起来，让苏梓有些诧异。她的这种感情，倒是从没流露过。以为她是看见了自己母亲的灵位，所以这般忧愁，苏梓抬头往上看去，却发现历任女帝帝姬的牌位都有，独独缺了托娅。

……是了，按照克克木那般狭隘的性子，他又怎么会将托娅的灵位放于此呢，那简直是明晃晃打他的脸。不止时刻提醒他自己的皇位怎么来的，更是让列祖列宗都看着。

难怪裴与欢会难过了，满堂灵位，独独缺了对她最重要的那个。

苏梓心里钝钝的痛，因为眼前这个把自己缩成一团，却努力压抑着的女子。

她轻轻俯身，抱着身下的人，说道：“不会的，你娘会以你为荣，你做的很好！你的列祖列宗也会以你为荣，你做了你的最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