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切,也作了最坏的打算,纯粹是拉一把欧阳艳玲,也帮一把华声集团,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他不能不干。
已经干了,就要干得天衣无缝,不留破绽,不留把柄。
送走了法官和汪老板的同伴之后焦剑立即把汪老板转到了另一个地方,不能老在一个地方,时刻担心对方报案,时刻担心被自己人逮着,一旦露馅就什么都完了。
陪着汪老板打牌,唱卡拉ok,跟他做工作,劝说他,汪老板却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感到自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怎么也爬不出来,真是羊落虎口,完了,这一回是彻底完了。当他被带进那个破旧的招待所之后他就意识到已经被绑架,就千方百计寻找逃跑的机会,可根本就没这个机会,他又想打电话出去,手机放在包里全被绑架他的司机控制,他感到了绝望,他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结果,不知道这些绑架他的人会把他怎么样?他感到了空前的恐惧。
趁着人们没注意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冲到窗口,纵身一跃,就要从四楼的窗口跳下去,就在冲出窗口的那一瞬间,两只手把他拽住了,使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到了桌上,那是焦剑逮住了他。
焦剑把他从桌上摔到地上,揪住他的衣领,吼道:“你想死是吗?你……”握的咯咯直叫的拳头就要劈下去,可他还是没有,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也许这是职业的本能,每当到这个时候理智会告诉他不能再打下去,他就不会再打了,也就吓唬吓唬。他收了手,叹息道:“你怎么这么狭隘?不就是要你还钱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值得把命都搭上吗?你死了算什么?连条狗都不如,赖账,不想还钱,你一世的英名全没了,你何必呢?再说你死了我们怎么办?我们还说得清吗?全都得跟你受罪,何苦?跟你说了,我们不是绑匪,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怎么……”
欧阳艳玲也来做工作,人家原本就是团委书记,做人的工作是她的强项,她便声泪俱下说了一通,推心置腹,坦诚相见,就差没把心窝子掏出来,汪老板就有些无地自容了,欠了个女人的钱就跳楼自杀你还是不是男人?
无面见江东父老,我汪某是什么人,就为了几个钱自杀?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我他妈真是王八蛋!
保证,不再做傻事,不再想不开,很正常,还钱,天经地义。
思想包袱没了人就显得特别轻松,玩!你们说玩什么就玩什么,打牌,这城市的“市牌”“三打哈”,三个打一个,被打的就是“哈”,“哈”是什么?“哈”就是马大哈,二百五,汪老板心大,每次想当庄,每次要的分最低,从一百往下要,十分五分0分都要,负分也来,就是要当庄,次次当“哈”,被打得焦头烂额,还要打,我愿意,我高兴,我就当二百五。
玩得忘记一切,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在干什么?有些忘乎所以。
几天过去了,钱还没来,怎么搞的?有人回去了?为什么还不送钱来?
我能打个电话吗?
打吧,只是别说得太久。
用的是手机,焦剑准备了三个新号码,打一次换一次,时间控制在一分钟以内,谁也测不到他的方位。
对方说马上就送钱来。
可又过了两天,还不见人送钱来,汪老板心里就有些慌,再次催家里人马上送钱来。
焦剑想这回应该能解决,汪老板也不会有事了。这天母亲打电话来说要出差,叫他送到火车站,没办法,焦剑就是再忙再抽不开身也要去送母亲,就叮嘱了朋友好好照顾汪总,也跟汪总打了招呼,就去送母亲。
送母亲去了车站,话还没说上三句欧阳艳玲就来电话了,急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只能听清几个字:汪总跑了!
焦剑当时就差没有倒下,头一下大了。
汪总跑了?!这是多么麻烦的事,前面所有的工作不仅前功尽弃,一千多万不仅彻底泡汤,而且焦剑和所有参入的人都要完蛋。焦剑刚刚从沈宇霆那里得知,省厅的传真半个小时发到市局,台商汪大成在南江市被绑架,他的同伴已经在上海向警方报案,上海警方正派人来省公安厅,共同协商解救台商的方案,只要汪大成跑到省厅或市局就麻烦了,就什么都穿帮了,两地警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焦剑和欧阳艳玲。
沈宇霆叫焦剑赶快采取措施找到汪大成,只要控制住汪大成就什么都好说,他是专案组的负责人,还能够想办法拖住专案组的行动。
完了,这回看来真的彻底完了,他可能成为特大通缉犯被通缉,不行,千万不能让汪大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