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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你以后会有需要

程雪凝听见声音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立刻跑过去查看。

采月平时虽然没有那么稳重，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在时卿卿身边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如果不是出了严重的问题，肯定不会这么惊慌失措。

刚跑过去就看见采月从房间里面退了出来，裙摆上还沾着血，眼见着程雪凝过来了，连忙把门关上，整个人张开手臂拦在门口。

“不能进去！”

“采月你给我让开！”

“主子，不能进去！”采月一下子给程雪凝跪下了，“奴婢求您了，不能进去！”

采月是个聪明的姑娘，虽然不及月瑕稳重，可在这种事情面前，很快就能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而且现在程雪凝进不进去已经不太重要了，她已经闻到了里面的血腥味。

征战沙场一年，对于鲜血的味道程雪凝已经无比熟悉，现在就算是隔着一扇门，她也能够大概猜出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怕是身体里一滴血都不剩下了。

程雪凝忽然间有些腿软，眼瞅着就要站不住，身旁的秋池扶了一把，满脸担忧。

“郡主。”

“月瑕。”程雪凝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可随后眼睛里的泪水就憋不住了，她大吼道：“去请长公主过来！”

期间程雪凝就坐在院落里，秋池不管怎么劝她也不肯进屋穿衣服，只好披了一件厚披风，用来暂时抵御寒冷。

长公主踏进院子的那一刹那间，程雪凝就站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流不出眼泪也说不出话。

“事情我都听月瑕说了……”

“他想杀的人不是我吗？！”

长公主刚开口说第一句话，程雪凝就立刻冲到了她面前，打断了她的话。

看着来势汹汹的程雪凝，长公主也不由得一愣，这么大的反应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

“我也不懂。”长公主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凝儿你是清楚的，这些人这么做的原因，我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们需要知道的就是，他们已经这样做了。”

“是楚瑞渊？”

长公主讶异于程雪凝的情绪转变，也惊讶她的思维，可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

最终她如是说道。

程雪凝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把长公主当成了楚瑞渊的象征：“我不会放过他的。劳烦长公主派人把房间打扫一下，我母亲的尸体切勿扔到乱葬岗，不说风光下葬，起码该有的都得有。劳烦长公主了。”

“应当的，还请节哀。”

程雪凝没有再说些什么带着秋池等人回了房间，梳妆镜前，程雪凝望着自己这张脸，心中思绪复杂。

她这张脸给她带来了不少的便利，可也带来了不少的灾难，偏偏灾难永远不会直接来找她，而是先祸及她身边的人。

程母就是其中一个。

那些人会让她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地离她而去，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成了别人的忠臣，但唯独不可能留在她身边。

“郡主，您就别太伤心了。”秋池劝了一句，帮程雪凝褪下了衣服。

头上的饰品去了大半，只剩一根簪子还固定着剩下的一些头发，程雪凝忽地拔出了簪子抵在自己的脸上。

“郡主！”

来不及阻止，簪子的那一头十分锋利，只是用点力气抵在脸上，血珠就已经沁了出来，很快在脸上形成了一道血痕。

原本还没有好的脸，现在又多加了一道伤口，看得直教人惋惜。

“郡主，你这是何苦呢？”秋池趁着这个时候连忙夺下了程雪凝手里的簪子，随后又开始仔仔细细地大量程雪凝的脸，“这伤口有点深，以后怕是会留疤呀。”

程雪凝长出了一口气：“留疤算什么，我身上的疤多了去了。”

身上出了点血，程雪凝的心情似乎也舒畅了不少，至少眼睛又有了神采。

“以后你们记住，我跟姓楚的人不共戴天。”

程雪凝说完这句话，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坐在梳妆镜的面前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心里没来由的生气。

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她要做的也不过是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可她如今的状态看着却让秋池很怕，哪个十几岁的姑娘家会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