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死了都不哭的？

可程雪凝除了最开始掉了一滴眼泪，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可能是她们忘了，程雪凝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死人她见过太多，而且在战场上哭泣是没有用的，是软弱的，只会被敌人一刀毙命！

战场教会了她所有，包括怎么面对至亲之人的死亡。

待秋池给程雪凝重新穿戴好了，一身的素色，外面有人敲门了。

采月去开门，却看见门外站了个小道童。

“有什么事么？”

“有位叫向闻的人，说是找怀远郡主有事。”

采月回头望了一眼屋内，说道：“你让那人来院子里等，我们郡主正在梳妆，要写时间。”

“好的。”

采月说的话屋内都听见了，程雪凝也没出声阻拦，看来是没什么意见。

向闻很快就到了，在院子里面坐着，采月给上了一壶茶，让他慢慢等。

程雪凝倒是比较爽快，做好了准备就出来了。

“向闻先生，好久不见。”程雪凝说着笑了笑。

向闻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担不起，在下可担不起先生二字。先生是要教人的，我资历尚浅，还不能教人。”

程雪凝很自然地端起茶杯，完全不赞同向闻的话：“哪里的话，向闻先生可是教了我很多在别处都学不到的东西，比如……怎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向闻笑了笑没有说话，注意力转移到了程雪凝的脸上。

“你的脸……自己弄伤的？”

“是。”

“好好一张脸，为何要毁？”

程雪凝没有说话，啜了一口茶水：“向闻先生只管给我治就可以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宫闱大乱，你再也不用回宫了。”

向闻仍旧是笑，从怀中摸出来一瓶药放在桌上，又取出了一张纸递给程雪凝。

“这瓶药，每天早晚往脸上抹一次，三日即可复原。纸上是我的居处，你日后会有需要的。”

“采月送送先生。”

“郡主请留步，向某还有事，不便多留。”

“那好，慢走不送。”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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