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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我信她

楚瑞渊说着，眼中丝毫怀疑都没有。

“本王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就算你不来，本王也知道。”楚瑞渊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张薄唇微微勾起，“父皇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更清楚。所以……让你来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楚钦哲是个怎样的人，大概只有楚瑞渊最了解了。

世人都说他喜怒无常，想法千变万化，但就算是遇到天大的事情，楚钦哲也能冷静地做出判断。

在国事上，这个男人从未出过错，就如同世人对他的评价一样，他是个好皇帝。

可是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一个手无足措的孩子，所以他才会对程琼若懂了心思，却又不敢接近。

他太怕了，怕失去第二次。

所以只要程琼若没有想法，他断然不会就这样把程琼若收进后宫，至少要让程琼若有自保的能力，要让所有人嫉妒她的同时，又拿她无可奈何。

“御王殿下，有一事奴婢想问问。”月瑕忽地开了口。

楚瑞渊一愣：“你问。”

“若是因您的隐瞒，从此小姐和您疏远，再也不回来了，您会后悔吗？”

楚瑞渊想过这个问题，多少个夜里他因为这个问题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是程琼若哭泣的脸，随后就惊醒。

“会……”楚瑞渊轻吐出一个字，随后又坚定地补充了一句，“所以本王绝不会放任她越走越远！”

楚瑞渊目光如炬：“本王决不允许。”

月瑕回到府里的时候，程琼若恰好还醒着，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看见了彼此。

“你回来了。”

“嗯。”

“御王可有说些什么？”程琼若依靠在窗扉上，目光望着远处。

“御王殿下说，他不会让您离开他的身边，但他也绝不会将自己做的事情告知您。”

程琼若早就料到了，楚瑞渊就是楚瑞渊，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不会改变。

她恨么？

恨自然是恨的，楚瑞渊让人去了，却没有保下人来，也没有带着沈念初走。

可她心里也明白，这是沈念初自己的决定。

她的女儿改了名字回了京城，很快就要成为御王妃了，到了那个时候，只要缮国公府有意让他们完蛋，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程琼若的生母只是一个妾。

这会是笑话，会成为，程琼若的笑话，也会成为御王府的笑话，更会成为皇室的笑话。

因为缮国公府不肯给她主母的名分，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辱，就这样一步一步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但楚瑞渊的人在场，没有阻止，而是默许了。

程琼若关上了窗，夜风有些冷。

“回去歇着吧，什么都别叫他知道。”

楚瑞渊不愿意告诉她，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手边放着几个药瓶，那是她自己配的要，学了好久，试了好多次，看了好多医书，才配成了这么几瓶，只能放在关键的时候用。

程琼若在床边坐下，望着窗户，今夜外面是一轮圆月，她隔着窗户看着那月光，心底凄凉。

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坐着就是一整夜，好似不用休息一样，就这样坐着，直到天亮。

次日一早，采月就推门进来为程琼若梳洗，看见她又是这样坐在床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小姐，您这样总是不睡，身体会熬坏的。”

程琼若笑笑：“让你每日早晨给我熬的药熬了吗？”

“在这呢，都给您放凉到温热了才送过来，不烫嘴了，趁热喝吧。”

程琼若端着药碗，眉头微蹙，纠结了好半天，还是抬头看了一眼采月。

采月无可奈何，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颗糖喂进程琼若嘴里：“明明是您自己调的药，却还怕苦。”

程琼若这才笑了起来，一口气喝完了药：“你不懂，这药是强身健体的，必须喝，但是太苦了，总得苦中寻得一点甜嘛！”

话音刚落就有人敲响了窗扉，程琼若一回头就看见了清风的身影。

清风背着身子不看程琼若，清了清嗓子：“咳……原来程姑娘还未起，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十六王子让我快马加鞭送来消息，这才冒犯了。”

程琼若倒是无所谓，她习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