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李颂先来，乍一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似乎面料很好的样子，但仔细一看也就是一般人家能够穿得起的面料，每日上朝也没有朝服，但今日早晨在殿上瞥见他的衣服倒是符合规矩的，应当是花了不少钱。

“那么，李公子今日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李颂先看着程琼若的脸，似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问道：“不知道御王妃家中可有提过指腹为婚一事？”

程琼若摇头：“未曾。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跟着娘亲去了边塞，直到今年才回来，缮国公也未曾提过，李公子可是知道什么？”

李颂先偷偷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既然没有提过那便算了吧，如今御王妃已是御王殿下的妻子，在下提起这种事情倒是唐突了。”

可程琼若却已经察觉到了李颂先想要说些什么，直奔主题：“李公子，我有一点很好奇。”

“请问。”

“李家是怎么没落的？”程琼若回忆着月棠送来的档案，暇起了眼，“李家可是一代功臣，虽比不上缮国公，可在陛下眼中也是十分看重的，怎么就会突然没落了呢？”

这一点在月棠送来的档案中并未写明，程琼若也一直有所疑惑，今日去找月棠，也算是为了这件事情。

李颂先的脸色变了变，许久长长叹出一口气，抬起头十分认真地看着程琼若：“御王妃当真想听？”

“想。”

“哪怕那事十分不堪？”

“也想。”

“好。”李颂先松了一口气，目光忽然变得复杂起来，“这事还得从十六年前，您和太子妃刚出生的那一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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