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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多年往事

解怜烟哭得撕心裂肺，楚瑞玶的心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年陛下遇见了我，要带我回宫，可那时我已经二十出头了。”解怜烟的身子有些发软，她试图伸手去拉着楚瑞玶，却只拉住了他的衣袖。

“玶哥哥，我真的等不起了。”解怜烟此时脸上已经换上了苦笑，“宫里的女子二十五就可以出宫，民间的姑娘过了十五就嫁了人，我一个人苦苦等你，不顾家族意见，我已然是孤身一人。”

楚瑞玶垂着头，不知再想什么。

是了，那个时候的他回不来，没有楚钦哲的命令，在战乱之中他无法脱身，也无法从边疆回来。

从他去的那一日开始，他的使命就是戍守边疆，直到……直到永远。

没有期限，这种使命是楚钦哲赋予他的，他是他的父君，他是儿子也是臣子，不能违抗楚钦哲的命令。

想来还是他们错过了。

“是我错了。”楚瑞玶伸手把衣袖从解怜烟的手里抽出来，“那时我没有能力娶你，现在也没有，往后更没有。”

不等解怜烟反应，楚瑞玶已经往后退了几步，拱手行礼：“贵妃娘娘，不……怜母妃，儿臣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

一句话就把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斩得干干净净，一声母妃，已经表明了楚瑞玶的态度。

他不会做不忠不孝之人，从今往后，他和解怜烟之间的关系就只是庶子和庶母的关系，再无其他。

看着楚瑞玶远去的身影，解怜烟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可她仍旧不敢放声大哭，这宫里太大，她哭出声，楚钦哲就知道了，那时还不知道楚钦哲会怎么对楚瑞玶。

殿上，楚钦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对苏明低声说了几句话，面色如常，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点小动作，楚瑞渊都看在了眼里。

还是那句话，楚钦哲是帝王，这天下都在他的手中，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

楚瑞渊却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什么话都没说，宴席散了，他便回了淬香阁，程琼若已经回来了，就在廊上坐着。

“若儿。”楚瑞渊轻唤了一声，似是还不确定白日里程琼若对他的态度究竟是真是假。

程琼若抬头，冲他笑：“王爷回来啦？席上可吃好了？我让人温了鸡汤，王爷趁热喝吧。”

看着程琼若温柔的模样，楚瑞渊忽然就酸了鼻头。

“若儿！”楚瑞渊连忙上前拉住程琼若的手，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你……你不恨我了？”

程琼若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我想明白了，你从来没想过害我，只是有些事情你也无能为力，我不能怪你。”程琼若说着抬起了头，“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楚瑞渊什么都明白，但他还是把程琼若拥入怀中：“好，依你依你都依你，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放心，母亲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

听着楚瑞渊的声音，程琼若的心忽然沉了下来，在他的怀里，程琼若总是能够放松下来，什么事情都不去想。

但他们似乎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相拥了，这段时间，总是相敬如宾，程琼若几乎快要忘记他怀里的温暖。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程琼若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却还在忐忑，此时楚瑞渊说出口的话真的能当真么？

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那些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以后吧。

哪怕面上和解了，程琼若也没有答应要和楚瑞渊行周公之礼，楚瑞渊心里也清楚，他们之间还有隔阂，这些事情急不得。

这一夜，程琼若跪坐在软榻上，望着外面的小小月牙，心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次日一早，采月便进来给程琼若梳洗，服装繁复，每一处都要小心翼翼，每一根簪子的位置，每一片布料的褶皱，都要恰到好处不能失了规矩。

程琼若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发丝被尽数绾起，绾成了一个发髻，几只金子做成的发簪在乌发上做以点缀，再簪上一朵鲜花。

这宫里的花都是有讲究的，位份低的又或是身份低微的，头上只能戴一朵绢花，哪怕是路边采来的野花都不行。

这裙子上挂着禁步，若是走得急了，禁步叮当作响，倒是失了规矩。

程琼若坐在梳妆镜前任她们打理，这心里却是什么都没想，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