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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改朝换代
程琼若看着楚瑞渊的眼神，他的眼神坚定，就好像很久之前那样，在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楚瑞渊的眼里就是这样的眼神。
程琼若缓缓点了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夜里真的很吵啊，外面的兵马声、人声乱作一团，听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
淬香阁的宫门被敲了一下又一下，却没有人去开门。
外面的宫女大喊大叫，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如同楚瑞渊所说的那样，程琼若好好地听了他的话，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紧紧裹着被子，无论听到了什么样的声音，都没有睁开眼睛。
直到外面太阳升起，一缕光线从窗户照了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采月也按时进来给程琼若洗漱。
“主子，今个咱们穿什么衣服？”采月笑着看着程琼若，仿佛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程琼若定了定心神，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不，她什么都知道，做个晚上兵马入宫，声音没有传到宫外，但楚瑞弦已经登基了，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宣旨，让他们今天早上去拜见新皇。
程琼若深呼吸了一口气，笑了起来：“穿得喜庆点，你帮我挑。”
打开房门，楚瑞渊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般的规制，没有太过喜庆，但也几乎是最高规格。
程琼若看着楚瑞渊有些发乌的眼圈，忽然间有些担心：“陛下要是为难你，该怎么办？”
楚瑞渊听见程琼若的话却笑了起来：“你这称呼改得真快。若是他难为我们，那还能怎么办呢？他已经是帝王了。”
楚瑞渊这话说得轻松，可程琼若的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若不是当初她逼着楚瑞渊答应她，现在的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我还有机会。”程琼若忽然抬起头看向楚瑞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楚瑞渊轻轻捂住了嘴。
“嘘，不要说。”楚瑞渊笑着眨眨眼，仿佛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了，“你的力量留到最后，等待时机成熟。”
程琼若点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前朝大殿上，不少朝臣都对现在的情况表示质疑，觉得楚瑞弦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坐上帝位，纷纷要求面见楚钦哲。
“朕已经说过了，昨日晚上是父皇主动禅位，圣旨在此！”楚瑞弦脸上带着怒意，这些个大臣他都记在了心里，每一个反驳他的人，最后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改朝换代向来如此，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容忍反对自己的人，更何况楚瑞弦很清楚自己是怎么登基的，现下这些反驳他的人都不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微臣斗胆，请见太上皇！”
“微臣附议！”
“臣，附议！”
左相燕适却在这个时候从殿外走了进来：“是谁想要面见太上皇啊？”
乱哄哄的前朝忽然间安静了下来，燕适面带笑容地走向楚瑞弦，在台阶下停下，随后行了叩拜大礼：“微臣燕适，叩见新皇！”
没有多少人响应，但也没有多少人说话。
李颂先这个时候往前一步，脸上带着微笑：“左相大人，晚辈斗胆问一句，昨夜太上皇禅位之时，有何人在场？”
燕适缓缓从地上起来，面对李颂先的提问也没有多少慌张：“这个么……苏公公肯定是在的，我也在，陛下也在。此事是国事也是家事，太上皇陛下也不愿意太多人闹哄哄的，就只叫了我们。”
苏明是楚钦哲的心腹，这一点不少人都知道，眼下这个情况，苏明要是站出来说一句话，也就没有那么多置疑的声音了。
但眼下，苏明就站在楚瑞弦的身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看着下面的人闹哄哄的也没有什么反应。
楚瑞弦看着这个情况，不闹不怒，只是看着他们继续闹腾。
“那也就是说，没有第三人可以作证咯？”李颂先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御书房是陛下让你们进去的，可众所周知，陛下的玉玺也放在御书房，若是你们合伙，陛下也无可奈何！所以，只消请太上皇出来面见众人，并且亲口承认，继位者是当今陛下，一切都迎刃而解！”
正说着程琼若和楚瑞渊已经到了现场，两个人从殿外进来，似乎已经对眼下的情况做好了准备，两个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