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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吃醋?属下不敢
景恬挑眉,迎上南宫离的目光,示意他说下去。
想让南宫离改变主意势必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她明白。所以她想借此机会看看,自己对他到底有什么价值。
南宫离目光流转至手上衬衣,淡淡开口:“衣裳太脏,拿去洗净晾干,若有破损——”
稍作停顿,终以一句冷哼结尾。
那冷哼不轻不重,却压得景恬喘不过气。不等她点头承应,那白衣已经飘落,把她连头带人盖了个严实。
“本王乏了,都退下吧。”
不等景恬揭下白盖头,人已经被半推半搡地拽出,而背后“啪”地一声门扉闭合,不给她一丁点辩驳的机会。
“喂!”
“景姑娘,王爷对您可真好。”
不等景恬说完,拉她出门的甄姨就出言打断。她笑出满脸褶子:“从小到大,王爷的衬衣都是自己或黎昕洗的,老身还是头一回见王爷让旁人代劳。”
景恬扯扯嘴角,听这话的意思,敢情南宫离囚她在府里洗衣服,她还得磕头谢恩?
果然,王爷罚你不讲道理。
也罢,好女不跟男斗,不就是件衬衣么,洗就洗。
景恬冲大门做了个鬼脸,不情不愿地跟在甄姨背后离开,出门时恰与黎昕擦肩而过。他正抱着一个铜炉,铜炉内冰块还喷薄着寒气。
他不经意瞥了他们一眼,待瞧见景恬手上的东西事,险些咬破了舌蕊,只瞪大眼睛。
被他盯得心头发毛,景恬微微蹙眉。
“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你,你怎么会有……”
“黎昕,王爷还在里面等你,别磨蹭。”
不等黎昕把话说完,就被甄姨打断。黎昕悻悻低头,逃一般往屋里蹿,眨眼就不见踪影。
景恬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犹疑问:“是不是我抢了黎昕的活,他吃醋了?”
甄姨莞尔:“姑娘还是快走罢。”
直到景恬的步伐渐行渐远,再听不见时,屋内才重新有了响动。可墙角里缩成一团的黎昕却连大气也不敢出,只低头数冰块,大热天的可真冻死他了。
吃醋?
不不不,属下不敢!属下冤枉!
“伏暑未至,取冰块做什么。”南宫离的声音不含半分温度,俨然比冰块还冷。
黎昕顿时傻眼,不是您让他去库房取冰的吗?
南宫离皱眉:“还不拿走。”
话音刚落黎昕就溜了个没影,屋内,南宫离双手负背,心头却梗着一口恶气弥久不散。
眼前早已不见那个女人,可他满心满脑子里都塞满了她,无论手头在做什么,总是不由自主想起她。
这个小妖精,定趁他不备偷偷下了迷药,否则他何至意乱情迷?
而妖精本精的景恬并不自知,她正用香胰代替肥皂揉搓衣裳。
也不知这衬衣用的什么材质,乍一看朴实无华,细品来柔滑而不失轻软,带着浅浅的磨砂感触,像极了蚕丝,却更丝柔,比婴儿的屁股还细腻三分。
一摸就知道,是卖了她也买不起的好东西。
真没想到深居简出的南宫离还挺懂享受,深谙低调中的奢华之理。
景恬正摇头感叹,身边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景姑娘,马车已经备下,王爷吩咐属下送姑娘回府,请您移步。”
“不是洗完衣裳再走的吗?”
“属下只听命办事,其他的一律不知。”暗卫不苟言笑,语气冷淡,简直像是和南宫离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景恬耸耸肩,这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真难伺候。
坐上马车,厢内檀香馥郁清冽,车内铺陈苏绣丝绸,手柄雕镂着不知名的图案,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仔细回想,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座位右侧还搭配了可旋转的机关板,放平后很像现代会议室装手板的座椅,只不过手板下还藏了一处暗格,格内放满兵书。
景恬咋舌,若换作她这里头定会塞满零食。
学霸的世界她不懂,还是半倚扶手闭目养神罢了。景恬眯眼,呼吸间檀香润肺,不经意拂去心中燥郁。
这是第一回坐御王府的马车,也是南宫离第一回没有亲自送她回家。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怎么翻墙回流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