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姑娘,丞相府已到,请下车。”
这么快?
景恬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掀起帘帐。入目模糊而熟悉的轮廓,确是景府无疑。重新打起精神,景恬冲赶车的蒙面暗卫嫣然一笑。
“小兄弟,能不能请你带我翻墙?”
明媚的笑容不掺杂分毫杂质,在人毫无防备时闯入心底,看得那小暗卫有一瞬的愣怔。
见他不为之所动,景恬惨兮兮道:“不然我就得钻狗洞了,大哥行行好吧!”
一个“好”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好在他幡然醒悟,及时吞下这个字眼。开玩笑,景姑娘是主子的心头宝,他怎么敢有所僭越。
暗自深吸一口气,他食指、拇指成扣抵在唇边,模仿百灵鸣啼。
声音刚落,暗处闪出一道窈窕黑影。
“归晚?”
见到那蒙面暗卫,茵梦惊讶挑眉,禁不住惊呼出声。
景恬回望那暗卫一眼,这才发现这人不是黎昕。
“主子吩咐送景姑娘回府,王爷过几日会来取衣裳。属下告辞。”不等茵梦多言,那蒙面暗卫飞快撂下几句话,赶着马车就走。
茵梦遥望那抹身形,直到马蹄哒哒完全消失,眸中盛满晶碎的哀伤。
景恬好奇地往往茵梦,再望望远处。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俩人肯定有故事,生活太苦,想吃点瓜。
但茵梦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消一瞬就收敛了哀伤,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低头抱拳:“主子,属下送您回屋。”
躺回床,轻解罗裳,南宫离的衬衣被堆叠齐整丢在床头。洗衣服什么的,当然是攒到“大洗之日”一起解决,睡觉要紧。
许是马车里檀香清冽安神,景恬不一会儿就顿入沉眠。
甚至连短匕贴颈都不曾察觉。
床边不知何时伫立了个黑纱蒙面的人,手持白刃,薄如蝉翼的锋刃贴吻景恬的细颈,似乎只要她稍有异动就会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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