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比一下激动。

牢房内的人用漠然的眼神打量他，恶灵还在喊，“杀了新虹帝！救回长安公主！”

“杀……杀了新虹帝……”

一名战士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喊出来！”恶灵鼓舞他。

“杀……杀了新虹帝！”

“对！你们也喊！把心中的愤怒喊出来！把你们的欲望喊出来！把一百多年的积怨都喊出来！”

“杀了新虹帝！救回长安公主！”“杀了新虹帝！救回长安公主！”……

牢房内的战士被逐渐感染，喊起了口号，情绪逐渐高涨。

京城二少拼命地想说话，可到了嘴边只有呜呜的声音。

“别费劲了，”紫渊在私人频道里说，“我们阻止不了了。”

于尚也说：“这些人的愤怒一旦被点燃，就熄灭不了。你敢面对一百多年积攒的怒火吗？”

京城二少：“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于尚说：“还有一种可能，你们试着把法力都灌输在我的身上来。”

“那有什么用？”

“公会增益属性【魔能激荡】还能使用，我可以试试用增压后的魔力突破禁制！”

尤长林眼睛死死地盯着恶灵：“你是恶灵，我不会和你合作。”

恶灵坦然道：“当然！你不用和我合作，我只是想统领你们。”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恶灵抬起一指，虚空点碎了尤长林胸口的脖环。脖环碎裂在地，战士们发出惊呼，却没见尤长林瞬间老死。

恶灵缓缓说道：“我把黑暗的生命赐予你们，你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也可以活着去报仇杀人，这个条件不错吧？千锡国已经在一百年的岁月化作了沙尘，可王女在的地方，国家的昔日还在，你们的荣耀也在。”

恶灵的声音变得极为有感染力：“你们是千锡国的战士，最起码不该是老死囚房的孤魂，死也要守卫千锡国最后的荣光不是吗？”

尤长林沉默了。

于尚使用全部的法力值，贯通了声音的限制，他能开口说话了。

“不要听信恶灵的话！他会蛊惑你的灵魂！”

恶灵志在必得地笑：“你知道为什么游戏小说里，黑暗的力量总是那么强大吗？因为光亮所照见的地方，只是惺惺作态的伪善。它在弱化你，让你当一只安分的羊，被人欺负了只会咩咩叫，喊别人为你伸张公道。

黑暗是在告诉你，你是一只有血性有利爪的狼，如果有人闯入你的地盘，夺走你的女人，毁灭你的国家，你就该扑上去挥动利爪，用牙齿咬断敌人的喉管，告诉他们什么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你这是歪理！邪恶为自己辩驳，和托勒密改动历史为自己洗刷罪行有什么区别？”

尤长林忽然转过来，站在了于尚的面前。

于尚静静地看着他，“他是恶灵，我是人类。你相信我，我也能找到办法带你们出去的！”

恶灵说：“凭你的天真幻想吗？我的黑暗力量正与妖精族的自然魔法相克，只有我的力量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否则他们摘下枷锁的瞬间就会死去！”

“我有一个条件。”尤长林说。

恶灵说：“说。”

“如果你要我的身体，请毁掉我的灵魂。我的灵魂只忠于千锡国，不忠于你。”

恶灵顿了一下，说：“可以。我只要你的身体，成为我的部下。”

于尚说：“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是要走上一条不归路！被他驱使，你这是要与世间生灵为敌！”

尤长林忽然说：“你知道我在十七年前参军入伍的时候，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誓词吗？”

“什么？”

尤长林走上前，取下脖子前的饰品，那是一根细细的铁链，藏在脖环底下，乍一看相当普通，引不起别人的注意。链子的中段，衔着一片金色的铭牌，尤长林反复用指腹摩挲着铭牌上的刻字，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

“‘我愿以我的生命完全奉献于我的国家，维护国家安危，不计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他抬起头，手里紧紧攥着铭牌，“这就是我参军的誓词。”

“你……”

“可国家没了，军队也就解散了。我把它送给你，因为我已经用不到了。如果你还能找到千锡国的遗址，请你把它埋在土里，就当是我尤长林回去了。”

他把铭牌递给于尚，塞进了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