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艰难地转动视线，只见金色的铭牌上刻着一行字：“皇都禁卫第三军团护域都尉尤长林”，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扬我国威。”

“兄弟们！”尤长林转向战士们，“千锡国已亡，我愿接受这个噩耗。我也不再是第三军团都尉，只是一介年老的武夫。我没有死去，因为我心中仍留有遗憾。我想完成了这事再死。我不能再命令各位，你们都是自由的战士，如果有人和我有一样的遗憾，欢迎在来路上一起作伴。留下和走，是你们的选择。”

战士们看着他，乌泱泱的人群摩肩接踵地挤作一团，没人作声。乌黑的眼珠子聚在一起像是一团黑洞。

一名战士走出来：“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

另有一名战士也说：“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队列，他们的声音铺天盖地震耳欲聋，在幽暗的地牢里来回传荡，震得铁门都在咣咣作响。

“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

“好！兄弟们，我们出发，去报仇！”

“去报仇！”

恶灵就抱着胳膊靠在铁门旁冷笑。尤长林无视了他，他回头看了一眼于尚。

“对不起。”尤长林说，“对不起。”

他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