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清冷坚定。

“姆妈放心，你儿子并不完全是靠父亲才有今天，如果阿爸要放弃你和我，我就带您走。您永远都是慕夫人。”

慕君识的孝心令督军夫人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滚烫的热水掉在手背上，烫疼了她的心。

如果，真的是自己儿子该有多好。

督军夫人用笑来掩饰悲伤，迅速的擦去泪水换了副表情。

“瞧你说的像是你姆妈已经已经人老珠黄了似的。”

督军夫人嗔怪的看着他：“姆妈是好心提醒你，不要为了女人毁了自己的前途。现在咱们家可不止你一个男丁，姆妈相信你，你自己也要争气。”

督军夫人放下烟端起红酒，猩红的液体将她的眸色染透了。

“运气好固然重要，但是人不能只靠运气成功。你有任何懈怠不努力，所得到的终究功亏一篑。万里河堤，毁于蚁穴。”

督军夫人呷了口酒，不知道是在教慕君识还是在说自己。

“君识知道。”

他点头受教，沈疏桐的事不能在督军面前提了。

“你连日来奔波劳顿也累了，吃过饭早点休息。”

督军夫人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起身离桌。她没心思也没心情吃饭。慕君识又何尝吃得下去？

督军很晚才回来，书房里的灯到天快亮了才熄灭。他没有在玲儿那过夜，督军夫人还巴不得他在那里过夜，起码男人得到了心仪的女人才会慢慢忽视她。

最怕的就是让他心里挂念的。慕君智的妈都没能进督军府，这个玲儿进来了。

她表面的委屈与无欲无求，谦卑，付出。督军把她当宝，将来玲儿有任何要求，督军都会答应的。

督军夫人也是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