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太不象话了,她也玩得差不多了,不能再纵容了,你随我来。”迈步走远,区兰瑛赶紧提气跟上,两人到一处勾栏对面停下,青衣人呶呶嘴,区兰瑛放眼一望,骇一大跳,原来石璇正翘着二郎腿正着大堂上,几个穿红戴绿的女子围着侍候,她一身男装,倒也象模象样,十足的纨绔子弟、轻薄姿态。
区兰瑛惊呼道:“哎呀,师叔,璇师妹竟去了这种地方。”
青衣人面色一冷,大步奔进,石璇正左拥右抱,在胭粉堆里嬉耍,忽见一人奔来,好不恼然,抬眼一看,吓得小脸煞白,一把推开众美人,跳起来就跑,她哪里跑得了,青衣人早已一步冲上,将她拎在手里,石璇又恼又羞,自己刚才还在美人面前充大爷,这一会就被人吊了起来,顿时手舞足蹈,嚷道:“哎呀,快放我下来,师……”话未说完,青衣人在她颈后一拍,石璇就翻着白眼昏睡入梦。
众美人见这模样,早吓得一声不敢出,缩退在角落,纵有人痴迷青衣人容貌俊逸,也不敢上前骚首弄姿,只是那老鸨见过些世面,挺身拦道:“哎哟,这位公子爷,大家来这里都是寻欢作乐,怎么就出手打人了?”
青衣人冷冷一眼,利如刀锋,吓得那老鸨立刻闭嘴,他这才拎了石璇出门,老鸨见他要走,也顾得性命,追上去喊道:“哎哟,那位公子不能走啊,他还没给钱呢。”
青衣人随手摔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箭步出门,将石璇扔在目瞪口呆的区兰瑛怀里,道:“走,去找花婆婆和八不中秀才。”
区兰瑛当即带着青衣人来到三人商议聚首的小巷,两人仍寻迹未归,不过多久,一前一后赶来,见到青衣人与昏睡的石璇,喜不自禁,先是上前行礼,抱拳道:“属下见过二门主!”
青衣人缓缓摆手,微笑道:“不必多礼,两位辛苦了。”
两人连称“不敢”,青衣人又吩咐他们去雇了马车来,此值已是三更时分,众人上了马车,青衣人送出城外,区兰瑛复又跃下辞行,呆呆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青衣人微微笑道:“兰瑛心里有话,不妨直言。”
区兰瑛轻咬嘴唇,两腮泛红,很快又褪去,才惭笑道:“师叔,您,早就知道我在京城?”
青衣人含笑不语,即是默认,区兰瑛双目怔怔,一蹙,忙拱手道:“不知师叔在此,未曾拜见,请师叔恕罪。”
青衣人笑道:“很好,就算知道,也无须多礼。”
区兰瑛似有满腹心事,却只是紧抿嘴唇,谨听教诲,略一沉思,又问:“不知师叔是否知道那个银发婆婆的来路?兰瑛冒昧应许她回山请示师父,并与她约定再会,不过心里很是疑虑,惴惴不安。”
青衣人莞尔一笑,道:“我也没有与她交过手,不过看她功夫,似是出自苗疆,你回禀师兄时,只需如实相告即是,不必担忧。”
区兰瑛依言谢过,青衣人看看天色,月色偏西,道:“你既然与那老婆婆有约,不可再耽误,不论师兄是否应允,都应该赴约答复。”欧兰瑛遵命,当即上车,又回头看他,青衣人已转身背向,她怅然正身,一驾轻骑,辗过如霜月色,消失在茫茫尽头。
青衣人默默沉思:师兄?莫忧?莫柔?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