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怕另有原因,讪讪一笑,道:“王大人说笑了。”
王德用却没再理会,道:“皇陵之事罪无可赦,圣怒难息,丁大人……”
莫忧没有再犹豫,立刻道:“王大人,小女子这次来,又是来求王大人的。”
王德用奇问:“莫姑娘,你莫不是还要再见丁大人一面?这个……可就不好办了。”
莫忧摇摇头:“不是见他,是见太后。求王大人带我去见太后。”
王德用忙忙摆手,苦笑道:“莫姑娘,外臣无诏不进内宫,没有太后传旨,老夫也不能见到太后的。”
这个规矩莫忧也听说过,外臣不见太后,皇帝总是可以见的,不如先见陛下,求陛下不管用再求见太后,心念转至,刚要说话,曲径上走来福叔,躬身道:“老爷,宫里差了人来,太后口谕,让老爷即刻入宫。”
莫忧闻言大喜,正愁无旨不能入宫,太后口谕即到,实实是天助我也,当下笑眯眯的看向王德用,王德用也是呵呵一笑,道:“莫姑娘,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转头交待福叔下去安排轿子。
莫忧很是欢喜,跟着王德用坐轿进宫,王德用早已叮嘱过,他要先进去听候太后的指示,完事后向太后提及自己求见一事,等候太后同意,在此之前,自己要在殿外候着,莫忧毫不犹豫的答许,站在慈宁殿外,等候太后的宣诏。
金色的阳光洒在慈宁殿前的白玉阶上,泛起一线柔和和光泽,阶旁玉树琼花,翠树欲滴、姹紫嫣红,花香与阳光缠mian着在空气中弥漫,笼罩着气势磅礴的皇宫,越发显得富贵瑰丽。
门边两个小宫女,站得笔直,面目肃清,莫忧也不敢随便上前搭话,只是来回走动,阳光下走来一人,黄袍金冠,气宇不凡,阔步上了台阶,两个小宫女齐齐儿跪倒,口呼“恭迎皇上”,莫忧正沉思要如何求情,忽闻皇帝驾到,抬头一看,皇帝正面目严峻的看着自己,慌忙跪倒。
皇帝淡淡的道:“平身吧。”问两个小宫女:“可是御林军统领王大人在内?”
小宫女答道:“是的,皇上,王大人刚到片刻。”
皇帝轻嗯一声,道:“你们俩带她到偏殿稍候。”说完,看也不看莫忧,昂着头步入殿内。
莫忧松下一口气,幸好小皇帝没有治自己的不敬之罪,小宫女上前,向莫忧微微一福,要带她去偏殿,莫忧笑着谢过,在偏殿略坐一阵,小宫女来请莫忧过去,只说太后和陛下传话,莫忧跟过去,进了内殿,刘太后与皇帝并榻而坐,面容清肃,王德用不在,莫忧远远的跪倒行礼,皇帝说:“平身吧。”
莫忧谢恩,却跪着不起。
太后道:“王大人说,莫姑娘要见哀家,不知,莫姑娘是为何人而来?”
看来刘太后早已洞悉自己内心,莫忧干脆直言:“小女子为瀛州节度使丁青月而来,小女子斗胆恳求太后与皇上,能饶恕丁青月的罪过。”目光湛湛清亮。
太后不动声色,道:“丁青月抗旨不遵,拒不赴任,罪无可赦。”
莫忧道:“抗旨不遵,拒不赴任,的确罪无可赦,不过,求太后和皇上念他素日忠心耿耿,此罪出处亦有原因,法外通情,容他一次。”
太后微皱眉尖,道:“亦有原因?看来莫姑娘也知道了这个原因?”
莫忧点头,如实答道:“是的,民女也听说一二,丁青月其父犯有国法,丁青月为其父求情长跪殿外,并拒不赴任。”
太后问:“依莫姑娘说,如何?”
莫忧道:“国有国法,晋国公身任山陵使,理应为国效力、忠心不二,但他却倚仗职务擅作主张迁移皇陵,致使工程停罢,可谓大不敬先帝、太后与皇上,以国法处置,亦是当然。不过丁青月与此事无关,他素来秉直忠诚,与其父性情迥异,虽然行为抗旨,然而理为尽孝,望太后通容。”
太后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缓缓启言:“莫姑娘以为,忠、孝二字,何为大?”
莫忧一惊,背心渐凉,不过她略做迟疑,目光一凝,坚定的答道:“忠国大于孝家。”
太后目含惊疑,反问:“好一个忠国大于孝家,既然如此,丁青月为了孝家而不忠国,是否?”
莫忧含笑道:“太后之言有差,忠国为首,孝家其次,忠孝不能两全时,舍孝而取忠,如若事情可以迂回通容,即可两者并存,无须取舍。”
太后目光微滞,一晃平静,淡声问:“依你这意思,哀家应当成全丁青月的孝心,恕山陵使无罪?”太后的声音温和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