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一刻平静温馨，竟然令他生出无限的对未来的怅惘。可是每当想起医院里的局面，他总是无法缓解自己绷紧的神经。

傅言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脑袋绷得发疼。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钟蔓蘅说这件事情，不害怕钟蔓蘅恨他，他只害怕这个事情会刺激到钟蔓蘅原本就脆弱的神经，把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投降了，也许在更久之前他早就对钟蔓蘅缴械了，可是直到现在这一刻，在夜深人静没有人窥视他的时候，他才终于敢承认他，不能失去钟蔓蘅。

太晚了吗？还不算晚吗？

傅言笙没有办法给自己这答案，这段时间压力过大，他睡得一直不好，可是闻着钟蔓蘅身上的芳香温软的气息，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舒缓。

他躺在床上，在睡意袭来之前想，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总是有能力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