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匣子名贵的首饰让她挑选。
白蕊看见阮酥走了进来,放下宝石蜻蜓簪子,摆手让侍女下去,扬着下巴尽是睥睨众生的得意。
阮酥笑道。
“你并不算太傻,被陷害的时候,开始或许茫然,但看当时那个局面,你也已经悟过来下药的人是王妃,你虽然恨王妃,但也明白王妃最主要针对的人并不是你,只要打好配合,你可以落个无辜受害,即便失贞,至少将来凭此一功,还可以指靠王妃。现在更好,王妃形同虚设,你这侧妃便趁机上位了。”
白蕊娇笑起来,她抚摸着自己刚刚戴上的冰种翡翠镯子。
“还得多谢你斗倒了王妃,否则,我还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阮酥啊!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的感觉不好受吧?”
阮酥看着她,眼神悲悯。
“可怜,真是可怜,当初我拼死要逃脱的牢笼,你却自甘往下跳,你的人生,只能如曾经的承恩王妃一样,守着个形同虚设的丈夫度日,承恩王妃再不济,承恩王也对她有情,而你,只是枚别人爱恨纠葛中被放弃的棋子,不知哪一日才会崩溃发疯?我拭目以待。”
阮酥走出房门时,屋内传来一阵器皿破碎的锐响,她牵了牵嘴角,走下阶梯,冬桃和宝笙已经背着包袱等在那里,冬桃替她披上大氅,宝笙递来一封信,表情有些不是滋味。
“九卿大人的信,今早到的。”
阮酥微楞,接过来拆开,素白信纸上,是玄洛狂放的字体。
“妹别京三月有余,兄甚挂念,临近寒冬,疾风将至,妹欲归从速。”
在心底将这短短几十个字仿佛掂量了几遍,阮酥眉头逐渐皱起。
“京城那边,恐怕有变,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