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渐渐在心底破碎开来,却又被一只手紧紧拽住,直让阮酥一时呼吸不畅。
案边的印墨寒注意到她的动静,面上浮现惊慌,他三两步走到阮酥面前,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生怕他逾越,几乎是同时,阮酥已从座上站起,印墨寒的眸光闪了闪,终是摇了摇头转过身子,再转身时,手中已托了一只茶盏,生怕阮酥拒绝,只把它放在旁边的高几上,便规矩地退到了三步开外。
“这是洛神花,你今日饮了酒,又吃得有些油腻,喝点这个或许清爽些。”
一模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
阮酥怔然,心中什么东西似已强行破开,逼得她目光带了一层雾。
尤忆当年,她与印墨寒两情相悦终成眷属#160;,便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印墨寒对她也是关怀备至,很多时候饭后也会坐在案边为她分茶。
阮酥从不喜喝茶,每每推拒时,便被他一番奚落,直说阮酥如此挑嘴,必然会越来越丰云云,阮酥自然不服气。
“那你说说,我刚才吃了些什么?”
而每每提问,都会被他精确答出,令人膛目结舌,直道印墨寒胡说八道。
如此想着,阮酥才发现自己不知觉间已经问出了口。
面前人一愣,脸上却浮现了今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认真道。
“你今日一共饮了三杯菊酿,吃了四口鸭胗,还碰了一筷子清蒸豚鱼,宫侍呈上的八宝莲藕羹却只舀了一勺就没有再动,如此之外还吃过少许水果,还有半块酱汁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