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他见花拾音被一群花楼女子围着,心中顿时不快,面上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正担心着她,她怎么还有心思去和那些花楼女子聊天?虽说这些人平时都是花拾音的顾主,但拓跋垣还是忍不住吃醋。
本来今日来接花拾音回家的心情是很欢愉的,昨天他和花拾音甜蜜温馨的互动,让他觉着自己和花拾音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今日去镖局送镖时,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惹得镖局的其他兄弟一直调笑着追问他发生了什么好事,他自然不会把这么好的拾音分享给他们听,便没有搭理他们,早早的回了家,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欢快的出了门去接花拾音下班。可谁知,在老远的地方拓跋垣就看见孙秀才拉着花拾音不放,而花拾音是一副极其不耐烦的表情,他看得皱眉,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离他们近了许多时,突然看见孙秀才恶毒的神情,不对,拓跋垣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可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孙秀才举起了拳头,他面色一沉,极速的跑了过去,在孙秀才落手之前护住了花拾音,可这丫头倒好,现在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跟那些个窑姐儿聊得上好呢,自己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得跟他说句话,宽慰宽慰他。
正在跟窑姐儿们聊得起劲儿的花拾音也没想到拓跋垣的内心活动如此丰富。若是知道,怕是要笑好一阵子了。
这边孙秀才的疼痛感才刚刚恢复了些许,皮子就又开始痒了,冲着花拾音和拓跋垣就开始破口大骂。
“花拾音,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有你这个臭小子,仗着点蛮力就随便欺负人吗?呸,丧尽天良,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让我不好受,今日你断了我一条胳膊,来日我断你一双!呸呸呸,你们一家两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在这儿给我装清高!我去官府告你们!告你们欺负良善!告得你们鸡犬不宁!倾家荡产!”
旁边的人都一阵唏嘘,这孙秀才可真是不要脸,自己欺负了别人,别人不过是小小的还击了一下,他就仗着自己与官府的关系,威胁花拾音和拓跋垣。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无赖!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了!”那些个窑姐儿听见孙秀才这样说,就急忙为花拾音出头。还顺势上去踢了孙秀才一脚,痛得孙秀才嗷嗷直叫。
花拾音不禁笑了起来,见过不要脸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哦不,这不是见到了吗?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今儿见了孙秀才这般果然应验了这句话!
拓跋垣听见孙秀才愈发得寸进尺,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看来自己断了他一条胳膊还是不够,还是管不住他的嘴,于是,他大步上前,想要狠狠的修理一顿孙秀才,免得他日后又胡说八道。
花拾音见拓跋垣的动作就知道他想干些什么,快步走上去去拉住拓跋垣,摇了摇头,为了孙秀才犯不着做到这种地步,说不定还真会闹到官府那儿去,考虑到官府与孙秀才的关系,就暂且忍一忍罢了。
拓跋垣一阵疑惑,但还是决定听从花拾音的安排。
“孙秀才,我警告你,今日之事,这般你一条胳膊就抵了,他日你要是再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们不可以了。”花拾音撂下了狠话。为了不扩大影响,花拾音便想要招呼周围的人离开不要再看热闹了,虽然说这样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但这些围观群众在这儿看着她总归是不自在的。
不一会儿,那些看热闹的人在花拾音的招呼下渐渐的散了,花拾音狠狠的瞪了孙秀才一眼就拉上拓跋垣离开了。
天色渐晚,花拾音见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便悄悄的将手放在拓跋垣的臂弯中,挽着他走着,平时怕别人看见,但现在这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么,她就可以小小的为所欲为一下了,花拾音忍不住偷偷的笑出了声。拓跋垣见花拾音这个小动作,一日的阴霾一扫而光,满脸的春风得意。
在夕阳的余晖下,两人携着手,往家的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