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只是路过,这便离去!”说罢便急匆匆的走了。
张妈一句话,公孙俊冲?听罢有些不知所措,唐思遥不以为然,不过还是丢下一句‘你好好练吧’便走了去。
这日公孙俊冲下岭后,一入村便碰到陈轩,陈轩笑问:“公孙兄,近日刀法练得可好?”
公孙俊冲同样无奈笑了笑:“进展颇微,陈兄见笑!”
“不急,习武本来就是循循功时之事,日积月累之耗。”陈轩安慰道,然后话锋一转:“对了,公孙兄,与你同行的那位李兄,今日已经离开回梦村了!他留有一封书信,让我交与你。”
公孙俊冲接过书信,想到:自己与李客结伴同行数日,在此回梦村耽搁,自己为修武学盘桓数日,李客仍有要事,想来便是先走了。
打开书信,果然信中写道:
君字如面,与君识于桑竹林,结行数日,甚解烦忧。回梦村之行,足见君之高义,本当与君莫逆,是乃有事缠身,只能先行至清河镇,未有面辞望君不怪。若缘至之日,必当浮一大白,再聚前后。客遂笔。
公孙俊冲看罢,心中一丝感慨。他自幼所结交都是师兄姐弟,鲜有落虹村以外人与之相识。然后便问陈轩:“对了,陈兄,一直未问,你盘桓数日,可还是因为那两只大蛇?”
陈轩点首道:“这次在下离开紫阳山,便是家师之命,一来四处周游历练。二来扫天下邪之物。那日游历至角鼎峰,发现这二条妖物,想来也有数十载修为……”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所谓善恶无类,妖者未必是恶,我当时并未直接除妖,跟其数日,到这回梦岭中,发现此二妖竟撕咬众人,方才出手!想来是在下修为有限,每每被其逃脱。”
公孙俊冲问道:“原来如此,那陈兄在村中驻足,可是为了待守二妖?”
陈轩回言:“非也,二蛇妖气已然遁形,无法寻查。在下停留在此,而是从村中感受到了另一股邪气!”
公孙俊冲不明问道:“此话何意?”
陈轩四下望了几眼:“兽身本无气,自行修炼后,逐为妖气,无善恶分。人自生而孕灵气,若修其正法,则有仙气。反之若炼其恶术,则生邪气!”
公孙俊冲想罢:“如此说来,难不成是有人修炼邪术?”
陈轩点首道:“正法者,修身敛性,明心静气。而所谓邪恶之术,则损及人身,伤于天理。数日前我扶你入此村时,便已感受这里隐隐邪秽。想必不是村中有人炼及邪术,也是有曾经修炼邪术之人在此地待过。方才于此村盘桓数日,一查真伪之象。”
公孙俊冲又是一句:“原来如此,这道教果真厉害,除妖斩邪,捍卫苍生,在下敬佩!道教中人,皆有如陈兄之能吗?”
陈轩摇首:“也不尽然,如今道教分为‘清’、‘修’二宗。其中‘道清’一宗推崇自然法理、物我相通相用,天地万物皆是我身。在下便是‘道清’一脉。而‘道修’一宗,讲究以人身之修炼为主体,外物不过辅用……”
陈轩见公孙俊冲听得似懂非懂,便问了一句:“公孙兄,你好像对七派十一门、八教十三宗了解甚少?”
公孙俊冲好似没听清:“……陈兄说得是什么?什么七派十几门的……”
陈轩心下一句:不好!方掌教既未收他做弟子,连七派八教都不曾说与他听,应是自有原因。我若多言岂不坏了方掌教之用心?
二人正说话间,只见张妈砍柴归来,见了二人,只是微微点首,并不说话。
公孙俊冲自五胡峰上便识得张妈,对她的感觉一直是老态龙钟。此刻见了张妈,感觉此人手足矫健,不似半老之身。对张妈的相貌一直也从未仔细看过,都是一眼撇过。此时正经端瞧,且看张妈模样:
束髻拢发白墨相间,青衫兰衣布缕描旧。
身偻骨散精体健气,半百容颜华光呈面。
这时,正见莫三娘走来,向公孙俊冲二人点首躬揖,也不说话。只见她接过张妈,扶持而去,公孙俊冲只听二人隐隐约约对话:
“婆婆,您老身子不便,这些粗活以后交给大朗便是,何必劳您亲历而为?”莫三娘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大朗也是累得一日,我这筋骨活动活动尚可。”张妈边走边说。
又听莫三娘说:“您这柴刀看似顿了许多,想来也旧了有些时日,改日给您换把新的!”
张妈摇摇手:“无妨,这柴刀我用了十多年了,打磨一下便好!”
“明日我和大朗去便好……”莫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