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
二人愈说愈远。
从第一次见到莫三娘,公孙俊冲便觉得有一股不协调的感觉,但一直想不明白,此时突然豁然开明,问陈轩:“陈兄,你可有感觉,这莫大嫂似乎与张家母子略有不合配?”
此言一出,公孙俊冲就感觉自己多言多事,却听陈轩说到:“你我外人,不应对旁人家说长论短。不过在下初见这家人,便和公孙兄痛感。这张氏母子不过是寻常农户人家,而莫大嫂言谈举止知书有礼、身貌荣颜雍容华丽,是镇中大户人家……”
公孙俊冲知陈轩之意,便说到:“想来这位大朗哥自有过人之处啊!”
陈轩笑言:“男女之事,本就无常,何必多论!”
公孙俊冲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起之前陈轩的话,便问一句:“陈兄,你刚说得什么,什么七派八教的?”陈轩似乎心不在焉,匆忙回了一句:“……哦,没什么,公孙兄见谅,既然你并非俗教中人,也算不得八教中人,还谅在下不便多说。”
公孙俊冲连忙施礼:“陈兄客气!”
“公孙兄先忙,在下另有事办!”说了这句,陈轩便匆匆离去了!公孙俊冲不知所以。
当日夜中,公孙俊冲思索刀招未眠,在村中仰望星空,漫步而行,忽听得一声诗吟:
点星繁坠流月沉,夜色清音谁人闻。
一朝云淡随风去,不知何夕再伴君。
公孙俊冲粗识文字,这句诗听得半懂非懂,抬眼望去,却看见一人高座房檐之上,夜下轻吟,正是唐思遥。
公孙俊冲听师父说过,一些高雅之士喜欢乘风吟念,高座而谈。心知自己不是此类中人,正想着是否应该默默离去,不扰他人雅兴之时,却听得一句:“大老远便知道你来了!可喜欢这句诗吗?”
言毕,公孙俊冲只见唐思遥同时从屋上落下,颔首而问。
“好!好!”公孙俊冲本想说喜欢,但半懂不懂心下实在不怎么喜欢,他天生鲜有伪作,只得硬生生一句好!
唐思遥看得明白,便道:“爹爹说我的诗艺差得很,你也不必勉强!对了,你得刀法练得如何?”
公孙俊冲摇首道:“其余都好,从那招‘雪山雷奔’开始却是很多地方看不明白了!”唐思遥伸手道:“刀谱拿来我看!”
公孙俊冲竟应言而行,不假思索。
唐思遥看了一阵刀谱,说到:“就是这招‘雪山雷奔’?我见你有内功根底,便不从根基讲了!先将内息聚于气海穴、经过巨阙穴、沉淀至檀中穴、再运走天池穴、天泉穴一路运于内关穴,再挥刀而出……”
公孙俊冲听罢,便准备照着描述来做,刚刚抽出玄灵刀,便将唐思遥的话忘却了大半,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便问了一句:“经过巨阙穴,然后呢?”
原来这公孙俊冲的资源聪慧,主要在于事物之分析、道理之推断,而并非记忆力之强弱、领悟力之高低。所以这一句话说了许多穴位,他便不曾全部记得。
唐思遥便又说了几遍,公孙俊冲方才全部记住,依照描述运气用刀,果然有效了很多!
“这刀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刀招虽不差,但记载的内容却是胡写一气,真是误人不浅!”唐思遥无奈说到。
一般刀谱剑录是创建时所写,招式记录之详细,奥妙描述之清楚,都是一一记载。而这本刀谱是周大昌学后而作,周大昌本身文学造诣有限,又不通作书之理,所写刀谱自然粗陋不堪。
唐思遥身在言教,见识过不少武学术法。虽然周大昌所写粗鄙,但唐思遥仍是看个明白,加上自己推断,将这些一一教给了公孙俊冲。
公孙俊冲本身武学功底扎实,内功修为亦有根基,只是无人细心加以教导。之前方云傲教其武学,教导固然认真,却意图不专注于学会,只重于修炼之体验。
此番唐思遥教导更为细心,重以精通学会,还不断的和公孙俊冲喂招,学以致用。只是这一夜功夫,公孙俊冲便将这招‘雪山雷奔’练得小有精通。
“砰!砰!”只见三道刀光飞过,两截树枝应声而落,一道光影走空。公孙俊冲已是累得大汗淋漓,他已将这招‘雪山雷奔’使过三十多遍,内力也以干枯,方才勉强掌握了刀招凝气、挥舞之要诀,刀气挥散时的准头、力度。
“多谢唐姑娘授艺之情!”此时公孙俊冲已是气喘吁吁说完,发现天已微亮,然后又追问一句:“不知姑娘为何肯教导在下?”
唐思遥此刻也是略带困意,回了一句:“本姑娘平生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