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惊。
“摸到了什么?”
“只是一个肿块,爹。”郑成议故作轻松。
“我是大夫,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肿块的问题。”
“那是什么?”郑成议开始慌了。
“血鼓(肝癌)。”
“血鼓?爹,你说是血鼓?”郑成议已经六神无主,失声叫了起来,“爹,这不可能!血鼓是任何大夫都奈何不了的绝症。”
“你别激动,坐下听我慢慢说。”郑无空表情淡然,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现在,爹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爹,孩儿听您说。”
郑成议言语中充满了悲戚。
“二十年前,爹还是太医院里的一个学生……”
郑无空把二十年前那段恩怨又告诉了郑成议。
郑成议听了,悲从中来,泣不成声,现在他终于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了,终于明白父亲坚决不让他行医的原因了,不是为了贪图富贵,不是为了地位和身份,而是发自内心地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受到奸人伤害。
郑成议扑在父亲的怀中,拥抱着父亲,像一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郑无空慢慢把郑成议推开,说道:“请留住你的眼泪,等爹死后再哭。现在爹要让你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如果爹能得到义妁的原谅,那么爹就死而瞑目了,否则,九泉之下无颜面对义大人。”
郑成议紧紧握着父亲的双手,泪流满面,呜咽着说:“请爹告诉孩儿该怎么做?”
郑无空拿出一卷书简,“这是我研习九针之喜的心得,你把他交给义妁,一定要劝她把九针之喜学会,这是她父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在学会九针之喜前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诉义妁。”
“爹,孩儿知道了。”
郑成议含着泪,一个劲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