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我是定要报的,倘若他今日就在这里,我必一剑结果了这个恶人,为父母报仇。”
苏明轩摇摇头,又向前走了几步,问道:“你和萧箫是怎么回事?”
徐篆辛摇头道:“我也正一头雾水呢!”
(二)
“什么?”
“萧老前辈是,是篆辛的父亲杀的?”段情寻手里的杯子一时不稳,险些将茶水泼将出来。
“惜月,你……不会错?”苏明轩也着实一惊道。
“这……萧箫认出来那把剑,徐公子自己也承认,腾空剑确实是他父亲所有。”
“可是,篆辛的父亲是十几年前去世的,而萧老前辈则是七年前才……”
“会不会是徐篆辛的杀父仇人,将那把剑拿走的呢?”
“你的意思是,萧箫和徐公子的杀父仇人是同一个?”
“不会,绝不会!”苏明轩断然道。
“为什么?”
“剑,可以易主,然而用剑的方法,却很难。”
“哦?”
“我下午赶到时,决峰四剑的死法,让我也想起了当年萧家堡的惨案。”
“这样说……”
“箫儿还好吧?”
“在房里又吵又闹的,苏桉的头刚刚还让她打了个大包,宫轩主现在在陪她。”
“你去吧,好好劝劝她,这孩子向来听你的。”
惜月方要出门,又听苏明轩道:“替我告诉宫师姐,让诸位轩主堂主都回去,今后仍要多加小心。”
“不会在出事了?”
“应该不会了。”
(三)
“找到你们还真不容易啊!”
北国之秋,北国之秋风,从他身后扫街而过。
苏明轩的医术加上惜月的照料,总算让他看起来还算健康,只是,眉宇之间,那尚存的萧索,还是拗直的坚持着那丝憔悴。
“快来瞧瞧呀,我们的段大侠回来了。”程沫雪的眼中,写不尽的冷漠讥讽,吹在他心里,竟比秋风还要寒冷几分。
他尴尬一笑,抹去头上的汗,扶着桌子坐下。
“难得难得,段大侠还真是仗义,陪水姑娘风花雪月了这么久,难得还没忘了你这位朋友,玩够了,还记得来瞧瞧他。”
“沫雪……”徐篆辛打断了她的话,对段情寻道:“水姑娘还好吧?毕竟大家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也不来看看?”
“她……”千寻停在了那里,良久道:“她……不在了。”
“不在了?”程沫雪还想说什么,篆辛见他脸色不好,怕她出言不逊,再去伤他,便没再让她说下去。
“篆辛。”段情寻盯着他,那双眼睛,好像已少了初到江湖稚气,却也,却也多了一分,一分冷漠。
“我们知道谁是漠天鹰了。”
“哦?”他的表情,竟与苏明轩十分相像。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藏身何处。”他叹了了口气,坐下来,抚mo着他的剑。
“什么人?”
程沫雪大惊之下,雪刃凌空一斩,“啪”,空中白色的小球,突然裂开,内中有一张纸条。徐篆辛看了一眼,提剑而出。
“走,去找漠天鹰。”
漠天鹰?
就在这城中?
段情寻恍惚了一下,却也跟了出去。
(四)
暗道,石砌的暗道,漆黑不见底。
这一片漆黑之中是否暗藏杀机?那引他们来这里的纸条是否另有玄机?
是走是停,他已来不及多想。
冲动。
剑,和他,都因冲动而颤抖。
颤抖,
复仇之日难道就是今天?
他的嘴角兴奋的抽动着,仿佛,这黑色的暗道,在他眼中早已是光明的。
段情寻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这纸条到底是谁发的?这暗道的尽头,又将出现什么?漠天鹰真的会在这里?徐篆辛所知道的那个漠天鹰真的就是漠天鹰吗?问题接踵而来。却没有人为他解答。
“他就在这里面。”
徐篆辛的脚步,突然停住,看着前面的石门道。手中的纸团,“啪”的一声落在冰冷潮湿的地上。
他的声音在颤抖,是紧张?是激动?还是其他?
心头早已热血沸腾,然而指尖,却变的阵阵冰冷,冰冷的手指,用力一推,石门打开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