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别乱说!你与这尺素大有缘分,老天一定不会不管你的,事不过三,这次一定……这次才第二次,哪有这么绝的事情不要瞎想。明轩,你父亲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大仙道。
苏明轩摇摇头,道:“家父只是觉得愧对青岩母女两个,却并未提及这璇玑尺素到底该如何使用。”
“苏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慕容鸢惊道。
“我……等等,惜月说……你,你就是青岩?”
“你,你是哥哥?”慕容鸢惊喜着拉着惜月和千寻的手道:“我找到了,想不到,我的哥哥竟然是他。千寻,我的哥哥是……”
她说道这里,竟突然觉得喉中一股腥甜之气,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青岩……”
“慕容……”
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登时便慌乱手脚乱的靠到跟前,只见慕容鸢吓得面如土色,道:“尺素,尺素,这下可糟了。”
大家这才留意,那雪白的尺素上,已被间的血红。
“我……”慕容鸢眼中哗的一下,便泄下两行清泪,嘴角不停的抖道:“这下……这下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段情寻直觉心里一凉,紧紧握了她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大仙道:“看,快看璇玑尺素好像有反应了。”
“什么?”众人一齐朝尺素上望去,见被染红的尺素最上端,出现了两行模糊的字迹。
“这是……”
大仙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甩手扔给苏明轩道:“年纪大啦,看不很清,你来。”
“情人心上血,离人眼中泪……这是什么意思?”
惜月想想道:“这难道是药引?”
“这样的药引?”
“可是……”
“会不会,”大仙道:“你们看,慕容刚才歪打误撞,却弄出这么一句话,那这上面说的话是不是可以引出真正的药方来?”
“可是,这话又是指的什么?莫非真的是要一个人心头的血,和离别之人眼中的泪不成?”慕容鸢仍是有些绝望道。
“血到是不难,你救了我两次,我就是将这一身的血都溅在这上面,又有何难?”段情寻道。
“呸呸!救你也是白救,谁稀罕你的血!”慕容鸢猛地一掀被子,把自己藏了进去。
“我想,这道未必真的是指鲜血和眼泪,这方尺素名为璇玑,却又非璇玑文写成,想来,这里面一定大有问题。会不会是某种暗示?”
“暗示?”惜月想了很久,忽然道:“前辈,你博闻广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有没有……”
“啊?”大仙仿佛是刚从梦中惊醒一般,道:“我记得,这个,千寻啊,自从江姑娘走后,你就没有在喝过女儿红吧?”
“女儿红?”
众人都感到奇怪,却见段情寻惊醒道:“女儿红,胭脂泪,只求留君拼一醉。拼一醉,人憔悴,心间唯有血与泪。”
“你还记得啊!现在的年轻人记性真好。”大仙笑道。
“可是,这也不一定……”
“这句话我也听过。”慕容鸢探出头来道:“师父也曾……也曾说过的。”
“只是,单凭这个,是不是太牵强了些?”惜月道。
“有总比没有好,不妨把女儿红泼上些试试,我看这孩子吉人必有天向,保不准这次就能让咱们蒙上。”
“那好,就听前辈的,试试看。”惜月忙起身,走了出去,良久抱来一只小酒壶,又问道:“可是,如果……”
“给我吧。”大仙见众人犹豫不决,果断的将酒壶接过,向卷轴上一泼,一股浓浓的酒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陈酿啊!这壶酒得有些年头了吧?”大仙说着,缓缓的把眼闭上。
“啊!”不知是谁最先已经,大仙整个人都是一颤,小心问:“怎,怎么?难道不是?不是女儿红?”
众人却没有回应。
大仙虽然急,却又不敢睁眼,只得又问了一声:“到底如何?”
众人仍是没有回答。
“怎么?都吓死了不成?”大仙缓缓将眼睛睁开,见那四个年轻人把酒香四溢的尺素围在中间,不知在搞什么鬼,便也靠了上去,以探究竟。
“这是什么意思?”段情寻兀的道。
“碧海菩提,求生往之,云山仙竹,天香染之,莲台九品,梵音唤之,苦海无涯,红尘有渡,凤凰涅槃,蓬莱深处。”“这个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