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成玉正坐在那起飞的直升机里,看着底下的建筑快速的移动着。从城市,到江河,再到大海,最终到达目的地。
室内的装饰并不十分奢华,而是自有一股古朴风格。红木制成的家具,透着暗红色的厚重光泽,已有些年代。
一位老妇人端坐在为首的太师椅上,悠闲又不失幽雅的品着手中的茶,只是当抬头见到张九州和丁成玉时手微微晃了晃,但立刻恢复平静。见那阴沉男人恭敬的向她微一颔首,转身对他们介绍到:“这位是炅家第六十八代当家夫人——炅老夫人。”
老夫人放下茶杯,缓缓开口到:“两位快请坐,今天我孙儿天擎的冒失行为还请原谅。”
“老夫人言重了,能和炅先生认识才是荣幸。”张九州不亢不卑。
“呵呵呵,实在是看到丁小姐的邮件着实让我们惊讶了好一阵。”老夫人面容和蔼,没一点架子。
“这个……”丁成玉有点不好意思:“我才是冒失的那个。”
“不,要不是这份电子邮件,我们炅家还真不知道出了这等大事。想必你二人也已经知道那图案是我们炅家的族徽吧。只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标志早在百年前就已成为我们家族的内部令标,一般是不得外露的,因为……”炅老夫人忽然停下看着张九州和丁成玉一字一句道:“因为见令必见血。”
好一个“见令必见血”,简单五字却涵盖着残酷的意味,也难怪他们炅家从外人手中见到此图,要如此的兴师动众了。室内一时陷入安静,丁成玉拿起桌上的茶边喝边用眼睛瞟了瞟张九州,见他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些许,老夫人接着开口到:“两位一定有很多疑问吧,今天有缘在此相见,只要是我这老太婆知道的定当以实相告。”
这话乍一听通情达理,顺理成章,可细细想来却十分不通。按理说林月兰失踪这事情,他们炅家现在嫌疑最大,但炅老夫人的态度却如此坦荡,是仗着其家族势力而毫不担心?还是在说明这失踪事件与他们家并无干系?然则如要澄清他们家族的嫌疑,这提问的权利也应是警察的,而不应该是丁成玉和张九州这两个没有关系的局外人。
怪,实在是……怪。
“老夫人,您客气了。我们并没有什么问题,何来疑问。”丁成玉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但她不知自己做对了没有,边说边注意着张九州的反映,而他面无表情。
“丁小姐说笑了。穆毅!”炅老夫人叫着站在身后的阴沉男人。立刻一份电脑光盘送到丁成玉面前。
“这是我炅家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据记录,包括全部家族成员、仆人,企业内所有的员工。当然这些也许算不得什么,只是我炅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而是有千年基业的大族,这点信用还是有的。丁小姐、张先生,这份诚意有多少分量,聪明如你二人应该不会不清楚吧。”老夫人的话暗劲十足。
“炅老夫人。”张九州开口到:“我们只是两个无名小辈,这事情应归警察管,和我们并无关系。”
他的话让丁成玉明白自己的判断没错,显然对方那样做一定有什么目的,只是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好奇心再重也不敢轻易陷落其中。
“有些事情不是想抽身走开就能走的了的,一旦进入这命运之中,不走完恐怕是很难独善其身了。”老夫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你们可知那姚小姐失踪的地方是我们炅家古时的老宅。”
听老夫人这样一说,众人表情各异,坐在一旁的炅天擎看向自己的祖母,以眼神求证这是否是真,显然这事连他也不清楚。张九州则不动声色,可丁成玉掩饰的功夫还没那么到家,一脸讶异。这样说来他们的确都疏忽了,当查到那图徽时自然联想到事情与炅家有关,却没想过那老房子。
炅老夫人对孙儿微一点头,而后又继续说到:“那老房子原来是炅家的产业,但是我们家族自清代以后就不在内陆居住了,解放后那些房产也就为政府所收。如今那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女我们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有我家的令标,显然他们对那古宅感兴趣,而姚小姐也是在那里失踪的,如此看来那房子一定是关键所在,所以要查清此事还需要从老宅着手。我想,既然两位已经走到这步,何不继续走完,帮我们炅家查清族徽的事情。当然,事成之后也不会亏待你们。”
这短短时间里炅家对发生的事已了如指掌,让人不得不心生佩服,丁成玉和张九州不知为何在心里都替自己捏了把汗。本来找林月兰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为朋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