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这樱桃阁阁主胡樱桃以下是管事呼扬和副管事呼雅,是衣衣已经了解到的。不过……绾绛?衣衣想起来,被鬼戮捉走的那日,他对胡樱桃提到的那个名字。他……认识她?
小奴自顾接着说:“然后呢,就是副牌了,副牌是四季榭,用的是四季的花名儿,现在一共有五十位姑娘,加上主牌的二十八位,整合是七十八位姑娘吧。不过主牌的姑娘不是随便见人的,要见就是大人物了。平日还是四季榭的生意多,但是她们入账却是不如主牌了。”
“难怪每天那么多换洗了。”衣衣揉着手腕说。
“嗨,你太小看她们了。”小奴摇头,“咱们只管洗四色榭的换洗,副牌们的都是送到外头去洗的。烟州有专门的洗衣馆,多是洗这些清馆浊馆的衣服被褥,毕竟不是哪一个店啊阁啊都有能力开一个大洗衣房的对吧。”
“清馆和浊馆有什么不一样?”衣衣已经知道,樱桃阁财大气粗恐怕还要超出自己的想象,也许这是玉弓将军送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因为庞大而富有,所以可靠?
“你还真是不懂啊。”小奴耐心道,“所谓浊馆呢,就是只要是年轻看得过去的女孩都不挑,也不挑才艺身家,对客人是只要有几钱或者两银子就可以按身价找她们陪吃酒还有玩乐,说白了走得就是一个广字。所谓清馆呢,就是咱们这样的,所有的姑娘都是千挑万选来,每个至少有一技之长的。副牌的姑娘们多少都是识字的,至少会唱个曲子吧。至于主牌更不用说了,琴棋书画出口成章都是小意思,甚至有的姑娘家世都很显赫,因为一朝家里落魄充了官妓,被阁主想法捞了出来才待在这儿的。不过在阁里千万别提身世,这是忌讳。来了樱桃阁,就只是有那个牌子名,没有什么小姐什么地位的。对的客人呢也是烟州,甚至整个璟朝的显贵名人,什么才子啦公子啦,七大人八老爷啦,都时常还要排队呢。就算排队,也不见得见得到,比如绾绛。”
“绾绛很难见吗?”衣衣无法阻止自己对她的好奇。
“是啊!绾绛很难很难见。”小奴强调,“她是一年前来的,但她已经近半年都没见客了,每天都闲着在过官家小姐般的日子。因为她好像出身就是烟州,见人更是小心。要不是生得绝色,又聪慧过人才艺无双,阁主恐怕都不敢收她。但是上个月,确切说是年前开始,她又见了客,而且这个客就定下她,别人她都不能再见了。不过,实际上那个贵客也极少来,年后都没来过了。”停了一下,她似乎在考虑还要不要说下去。
衣衣问:“你知道那个客人是谁?”
小奴苦着脸:“我不该说的。”
衣衣微眯了眼睛,把手放到她腋下:“说呀,不说我可给你暖这里啦。”
小奴赶紧挡她:“好姐姐,我最怕痒,我说就是啦,你可别乱动!”
“说罢。”衣衣收回手来。
“那个客人……”她压低嗓门,“就是烟州最高地位的那个,新婚不到俩月的——羲南王御之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