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瓷捂嘴大笑:“我说主子,您现在哪有以前的风度。瞧瞧您,失魂落魄。啧啧,人家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勾走您的心魂。”
“蓝瓷。有事就说,没事就走!浩淼抿嘴成一条线,面色往下一沉。往日的威仪又立马摆在桌面上显现。
“您还不领人家情,为了打探消息我可是盯梢好久。”蓝瓷撇撇嘴,她差点被发现。若是被人发现,她此刻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儿说风凉话!
浩淼紧锁的眉头因蓝瓷抱怨的语气稍稍展开,他抹不开面子只是僵硬地问道:“有什么事快说,需要和主子我曲曲绕吗?”
“您是主子,我哪能和您争论。”蓝瓷靠在阑干上,浅浅地说句便把话锋一转,“说正事,我可查到有关塞北含霜的事情。”
蓝瓷仔细地将经过说完,浩淼沉重地颔首:“原来她当年遇到过锦梓,所以才......”浩淼陷入沉思,开始思索蓝瓷告诉他的事。
“阿嚏。”含霜取下绑在鸽子上的纸条,喃喃道:“谁在说话。”她的目光落在纸条的字迹上,不由轻叹一声。她记忆中的菡黧或许真离她渐行渐远,她怀里抱过的温度早已不复存在。
含霜当初打定主意要传授菡黧一身所学,便日日夜夜为此事操心,希望菡黧能够变得更强。她情不自禁地在脑海浮现值得纪念的美好一日。
而这厢的芷念,同样倚在窗前想起她最自由的一天。那是她和霜姨曾经度过的日子,尽管时光短暂却令人铭记。
含霜擦擦菡黧红扑扑小脸上的汗,笑容洋溢:“菡黧,走累了。吃点东西。”
“恩,谢谢霜姨。”菡黧点点头,拿起一个苹果咬下去。
“哎,菡黧。虽然你平时很有礼貌,举止言行亦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可你这吃相……”含霜一时之间对于吃得满脸都是汁水的菡黧不知该说什么好。
“师父说要有豪气的。”菡黧抹去嘴边的污渍,讷讷的她也知道自己吃相不好。以前她还小父母并不曾约束她如何吃食,后来来到倚翠坞静容和琪烟并不是在意这些的人,最后来到卓山更是不用说了。莫忧再怎么优雅只是一个男子,免不随意而行,久而久之菡黧学着吃完东西一抹嘴了事。
含霜拿出帕子,体贴擦去菡黧嘴角的残渍,温柔带有一点劝告地说:“女孩子比不上男孩子可以粗粗野野。女孩子要做到笑不露齿,莲步轻移。因此吃相一定要端庄优美。”
“照霜姨的说法我学的武有什么用,好多规矩。”菡黧不解问含霜,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已经够让她烦。她本不是循规蹈矩的人,现在要规划到细节不是生生剥去她的自由吗?
“你要明白,学武一回事,平日生活一回事。要不然长大谁要你?”含霜拍拍菡黧不满的小脸。听了这话,菡黧面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
“哟,菡黧这是有喜欢的人了。”含霜打趣道。
“我才没有呢!”菡黧躲开,急急忙忙跑到一旁。
含霜不再追问适才的问题,反而笑问:“菡黧,开心吗?”见菡黧出山谷目光飞转,好像瞧不够似的伸张脖子东张西望,含霜心里好不难受。
“开心,我好久没出来。”菡黧仰起脸,欢呼雀跃。
“菡黧想要去集市上买漂亮衣服吗?”含霜忍住眼眶的湿意,压低嗓音。
“想啊!”菡黧的眸子一亮却马上暗下去,“漂亮衣服练武不方便。”
“好孩子。姨带你去买,咱们今天漂漂亮亮。”含霜抱起菡黧,今儿好好打扮一番。
菡黧刚换上新衣服,裁衣店的老板娘一个劲称赞:“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长大后得多少人来提亲!”
“谢谢。”含霜听见有人夸菡黧,心说不出的甜蜜。
“夫人你好福气,生了个好女孩。”老板娘觉得含霜出手大方,多说一句。含霜斜了老板娘眼认为她话太多,怕菡黧不快连忙从裁衣店出来。
“哼,什么人。夸她,竟然翻我白眼。指不定和那个野男人生的,女娃子长得可不像她。”老板娘越说越生气,狠狠砸了下放在门口的桌子。
“好了!你少说点,都是客。说出的话别太难听。”在旁的老板劝慰。老板娘还喋喋不休,似乎意犹未尽。
“喂,老太婆!见过一个女的带着一个小女孩吗?”一个五大三粗的面相阴沉的男人推搡老板娘一下。
“哎呀,竟敢推老娘。你是不是……”但看到男人手里的令牌,她顿时吓得腿软三魂去了两魄,哆哆嗦嗦地讲道,“那……那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