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你会信吗?”莫忧不免失落,他心目中的芷念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仍然会保留心里的美好。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依旧不会改变心底刻意空出的空白。
“呵呵!不相信。这个世上只有绝对的利益,没有绝对的朋友。因此你不用对我抱有幻想,说实话不值得。”芷念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相信,一针见血地指出孤流话里的漏洞。
孤流抬起头,继而无奈地垂下脑袋。他附和道:“你说的没错,看来是我太单纯。”
“既然如此,我们没有什么话好说。对了,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芷念侧过头,虽是瞧不清孤流的样子,可她的眸子张扬出几分好奇。
“我叫孤流,孤单地流浪。”孤流的声音很轻,像是跟着夜晚的清风渐渐飘远。然而芷念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音里的凄凉,她有一瞬的怜悯却很快消逝。
芷念起身下了台阶,她走出很远才说:“即使一个人孤独地流浪,那么心头总还有一个惦记的人。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不希望自己的伙伴终日只是这样为命运哀叹。”
孤流愣在原地,她不懂他。他从不哀叹人生,只是怨恨自己有些时候迟了些,没遇上对的时机。
芷念慢慢地走回风安宫,她从老远便瞧到小院里的灯还亮着。她脸上的冰霜稍稍开释,心头升起几分温暖。幸好有人愿意为她点亮一盏夜里的灯,让她不算狼狈地“回家”。
七皇子府,浩淼喝得酩酊大醉。他模糊的视线前出现芷念的影子,纵使只有一会儿也令他露出眷恋的笑容。他抱着酒坛子,独处在地下室。他的身体软软地向后靠去,嘴巴不断喷着酒气。现在的他,活脱脱一个酒徒哪有半分器宇轩昂的样子。
“黄璃,你帮主上解下酒气。”橙梦扶起烂醉如泥的浩淼,扭头对身后黄衣遮体的女孩子说道。
黄璃冷静地掏出一颗药丸,迅速地塞到浩淼的嘴巴里。她的目光有丝清明有丝彷徨,复杂的视线掺杂着别的朦胧。她把上浩淼的脉搏,低沉的声音响起:“橙梦,主上喝的酒太多恐怕得明天才能醒过来。我们不如把殿下送回书房再说?”
“好吧!”橙梦借助手上力道与黄璃一起把浩淼送回书房。她们擦擦薄汗,准备出门。
“咦!这是什么?”黄璃走了上去,见桌子上摆着一叠七彩的宗卷。正上方摆着一个女子的画卷,虽然带着轻纱仍不难判断出倾城之貌。
橙梦走上前,心下了然。她叹息:“殿下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到头来还是让情误了终生。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终成眷属,再高的虚名有什么用?”
“橙梦,你这话什么意思?”黄璃深知柒组的人办事,定不可非议主子。橙梦向来老沉,如何会在黄璃面前失了方寸?
橙梦回过神,连忙摆手:“我刚才说了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有口无心而已!”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唯恐黄璃追问她。
黄璃没有追问,而是仔细地审视起桌上的女子。这个人?她皱起了眉头,好像她!
“黄璃,快些出来。红缨还让我们去调查别的事,要是被主上知晓我们偷看了他的东西。后果,你知道!”橙梦在窗外轻声提醒黄璃,稳重中泄露她的紧张。
黄璃下意识哆嗦,上次青莺办事不利,主子略施惩戒。但青莺的结局就是回总部休养了好些日子,直到如今也不能完全发挥以前的功夫底子。她快步跟上橙梦的步子,没有再作停留。
房里的浩淼嚯地睁开眼睛,他走到书桌前收好画卷。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画卷,生怕弄皱它。他的眼里一片阴鸷,红缨说得没错黄璃确实留不得。只要她办好那件事,他便不再手下留情。
浩淼拍拍手,屋外走进来一个人。瞧着面相正是方才出去的黄璃,只是偏生有双与女子不符的大脚。
“主人,宫里已经加强了警戒。您放心,万事具备只欠东风。”那人开口,竟是十足的男人腔调。
浩淼不作犹豫,目标清楚地下令:“你前去和李相他们汇合,只要宫里一旦出现异样响动。我们里应外合,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主子,黄璃是否应该取而代之?”话音的杀意重重。
“去吧!”浩淼按着眉心,口吻沉重。黄璃是他一手培养,现今走确实可惜。然而他的身边留不得生二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