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

芷念不清楚还可以说些什么，只是在初露的阳光下眯起双眸浅声道：“只要你们不要背叛本宫，本宫一定会保证你们每一个人周全。你们要是不仁，休怪本宫不义。”

今晨的阳光怎么这般刺人的眼睛，让芷念不能直视。她感觉到可燕还候着，语气微软：“可燕，你先下去。你让徐嬷嬷进来伺候我就好了，不用你费心。”

“是！”可燕轻脚地退下，掀开纱帘冲外间的徐嬷嬷唤道：“嬷嬷，娘娘让您进去。”

“娘娘醒了？”徐嬷嬷刚醒不久，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继而探眼外面不是很亮的天色。她琢磨着芷念又得是一夜没有睡好，她面带焦虑，内怀忧心地对可燕说：“可燕，你让御膳房多做些静心养神的膳食。娘娘最近睡得不好，瘦弱的身子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

“嬷嬷不用担心，我这就让御膳房做些滋补品给娘娘送来。”可燕匆匆离去，留下徐嬷嬷一人站在原地感慨。她到底要不要跟娘娘坦白原先的事情，从此以后彻底地成为娘娘的人。

芷念早已回过神，走到梳妆台前自己梳理起来。她冲外面喊了一声：“徐嬷嬷，进来帮我梳妆。”她瞧徐嬷嬷在门外若有所思地站了好久，不禁出言唤道。

“哎！”徐嬷嬷一个激灵，赶紧奔到内室。她拿起梳子，边帮芷念梳头边鼓起勇气问：“娘娘！从前我侍奉的老太妃曾告诉奴婢一些事，您想要知道吗？”

芷念闻言，拿起胭脂的手一顿。她从容依旧，轻笑回答：“我只听我应该知道的东西。徐嬷嬷您这么为难，大可不必跟我说。”

“不是！”徐嬷嬷深吸一口气，缓缓梳着芷念的长发。她再开口，有点儿陷入古旧的回忆中：“娘娘明白我是宸妃娘娘身边的人。宸妃娘娘虽然没有太妃的位号，但亦作太妃相看。然而奴婢原先的主子却是宫里心照不宣不相说的德妃娘娘。”

芷念的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若说徐嬷嬷伺候过德妃娘娘，为何还能被太后准许留下来。照着赵华清话的意思，除了太皇太后以外应该没有别人晓得事情的始末啊！

“当年奴婢是正蒙恩宠的德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小宫婢，年纪尚小不会引人注意。因为一些小事，奴婢一直想寻找机会报答德妃娘娘。没想到出现报答机会的时候，奴婢和娘娘已经是阴阳两隔，永远不能再相见。奴婢带着皇子跑，终于逃过了太皇太后的追杀。而后来皇子送出宫中，奴婢便在浣衣局做活直到遇上宸妃娘娘。”徐嬷嬷一口气说完，才发现芷念居然在漫不经心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分毫的变化，仿佛很早之前就了解来龙去脉。

芷念簪子挑了些胭脂，往自己的脸上均匀地抹开。她见脸上有了红晕，回过头冲徐嬷嬷温和淡笑：“徐嬷嬷，你以前的目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清楚你现在是真心待我，这样已然足够。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的秘密，我心里有数。我只问一句，你口中的皇子最后落在哪个大臣的府邸长大？”她念着，八九不离十只能是他。

“莫府！之后皇子逃脱而莫府满门抄斩。”徐嬷嬷怔在原地回答，双眸中染过曾经的仇恨。

“他在的话，怕是不能让先皇登位。”芷念冷冷地说着事实，却把徐嬷嬷着实地一吓。

徐嬷嬷忙不迭地制止：“娘娘，这种大不敬的话以后说不得。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可不只那么简单。”她只差没把手伸到芷念的嘴前面，好让她把适才的话给吞咽下去。

芷念无所谓地撇撇嘴，并不去理会徐嬷嬷的慌乱。原来她的猜测没有错，莫忧是当年被人说成死婴的皇子。她再联系赵华清说与她听的那些话，可以肯定莫忧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才会对皇家那么愤恨，想要利用她达到报仇的目的。

“娘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可燕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来。御膳房的人备好了早膳，都是对芷念有益的东西。她走近只瞧芷念一脸凝重的样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马上询问性地望向徐嬷嬷。她出去这么一会儿，娘娘找徐嬷嬷说了些什么？

徐嬷嬷对着可燕示意，让她先出去。可燕尽管有疑惑但只得了然得退下，没有打扰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