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确性。
“我要求,你给我自由。”琥珀明白她年纪尚幼,要是掌控不好定会让浩淼产生怀疑。首先离开才是寻找娘亲口中温家人的第一步,她打好主意就要坚持走下去。
浩淼沉默半响,松口应道:“你想要自由,我可以给你。只有一个条件,帮我走出这块地方。”
“好,我答应你。”琥珀答得极是爽快,没有半分犹豫,连带她的唇瓣也扬起浅淡的微笑。
她的爽快让浩淼微眯起眼睛打量,露出些许不解的疑惑。他以前认为琥珀是和芷念一样的人,没想到她们竟有这么大的差别。思及芷念,她过得好吗?上次夜探皇宫,她对他的态度是那样的坚决。他清楚她仍然对他有感情,同时亦清楚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永浩旭!”浩淼的眸光闪过一丝犀利,弯曲的手掌下意识地握紧。都是因为永浩旭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导致他现在疲惫地坐在这里,心怀怨恨。
前方的军帐升起袅袅炊烟,不多闻的烤肉味让士卒们口齿生津。他们按揉空空如也的肚子,赤红着双眼望向围在火堆边的有功者。谁让他们留在后面碌碌无为,否则这大餐就是他们的。
“皇上下令,凡是冲锋陷阵,活着回来的兄弟们都有赏。”先头的徐迟扯着大嗓门喊道,足以瞧出他的开心。幸亏有皇上主持大局。不然这仗打不下去。
“你说什么世道,国内乱战,不得让野蛮子看轻了去。”一个士卒大口喝着酒,借酒兴不由抱怨。这些日子的帐打下来,着实恼火。他好多次差点儿命丧沙场,贱命没用在恰当的地方。
“嘘!这件事不怪皇上,宁王他炸死欺瞒,存心想霸占皇位。算了,安心过吧!”另外一个士卒凑上来,小声地附和。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不晓得哪一天流光血,身首异处。这样有酒有肉喝的日子比起窝在家里冻死的日子强多了,还有什么值得不满。
“你们小声些!皇上在军帐里,何时轮到你们浑说?”年长的士卒不客气地斥责。
一方噤了声,围着火炉烤起火来。天寒地冻,省些力气要紧。
浩旭冷眼相看这方的景象,自是把士卒交谈的话听进耳里。如今的局面,何尝是他想要面对的。无奈的是,人人认为当皇帝是件享受的事情,哪会懂后面的苦楚。
“皇上,只是小人之言。”方鲤走到浩旭的身边,跟他一起走进军帐。素朴的军帐里面,生着暖和的炉子,让人迎面感到一阵暖风。
“怎么会是小人之言?他们说的没错,可朕做的也没错。永定有什么急报发来了,按照她的心思这几天怕是已经动了。”浩旭眼前浮现芷念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急切地推脱着玉玺,生怕陷入前朝的风云。但到最后,他依是把那样的烂摊子丢给了她。他一句“有你,我放心”,堵住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即使再为难,她好歹是应了。
“这是娘娘的亲信!”方鲤将一封封得仔细的信封交给了浩旭,见浩旭没开言转身退了出去。
浩旭温柔地抚摸信封上的褶皱,嘴角漾开璀璨的笑颜。他悠悠地拆了信纸,轻柔不失力道的自己跃于纸上。纸上的字不多,只有令人舒心的三句话。
“万事妥当!太后娘娘身体安好!皇上勿念,请当心!”浩旭握着这张轻飘飘的纸,和煦的嗓音柔情地念出三句话。他叠好纸,放于贴身的位置。话语不多,然能体会她的复杂心思。想必她动手写这份信的时候,定是费了不少心神。否则落款处,不曾有她熟悉的名字。
他掀开帐子,怔怔地站在军帐外。他遥望永定的天边儿,挤出一个苦笑。他摇头:你嘱咐我保重,那么为何不肯跟我说说你的近况。你跟我,还是没什么话好说。
永定的雪稍停,像是刻意给人留了时间喘气。自从芷念表明心迹,蒲致远便奉命去给沦落到永定郊外的灾民送去及时的物资。眼下的局势,尚在控制。
“韶韫,你身体刚好,用不着天太难上颜唯宫。”芷念的脸上挂着笑,期间有几许解脱。
“你不要嫌弃我打扰你,我为的是你肚子里的宝贝。”韶韫拿着许多吃食,整个人洒脱许多。
听到这话,芷念的笑意登时挂不住。她讪讪地接过东西,心如撞鹿般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