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还说我说话不知分寸,这样的你哪里又有分寸?你的话真正的大不敬,心怀歹意的人听到定然会招来不少祸事。至于贵妃娘娘那边,至少是主上的娘亲,不会刻意为难我们。倒是你,你跟林二禹怎么办?出了这样的大事,王爷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他犯错,自然是要受罚。况且我和他不会再有情分,你不必多说。我还有事情要去忙,主子你多照顾着。”橙梦不愿意多提二禹,神情狼狈地落荒而逃。她不确定未来的路如何,现在的念头只求那些过往能离她远些,最好是从没发生过。因为她有大事要忙,不许她出现分神。
浩旭刚赶到永定城郊,却被告知浩淼等人已经将芷念带走。他二话不说地上马,马不停蹄地往前赶。他握住缰绳的手变得麻木,磨出血泡仍然不自知。他猜情况不容乐观,因此才要更快地赶到地方。他的心不由自己地乱跳,风吹过惊起寒意,他发现身上的袖袍已是被汗濡湿。
“皇上,我们休息会儿吧。您急赶了那么长的时间,马早已受不了。”尔繁紧跟住浩旭,忍不住出言相劝。他的口吻里满是担忧,以及浅淡地顾虑。。只怕赶下去,人还未到,就先累垮。
“我心里有数,可时间不会等人。我们晚会儿,芷念的危险便越大。我前些日子为部署挪不开时间,而今我必须要快点儿到地方。”浩旭咽口水,任由嗓子发干得疼。他哪里还有空休息,他的芷念现今受着怎样的苦,他都不能去完全体会。若是他痛能减轻芷念的痛苦,既如此所有的痛苦折磨由他独自承担。他逼迫自己提起精神往前冲,芷念在不远的地方守着他到呢!
军帐里空无一人,军帐外乌压压地挤满一堆人。他们不敢去打扰芷念静睡的芷念,只能跑到外面商讨相救的方法。然而众人七嘴八舌的意见很多,但没有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尝试。
“依照老夫的观点,首先得保住大人。若是腹中的孩子,不如先打掉。”白发苍苍的老翁不紧不慢地开口,装作一副很是确认的模样。他在军里的身份很高,因此纵使说错话,亦不会有人指责。只不过他并未去综合芷念的身体条件,而是胡乱地挑出法子信口开河。只因他此刻的心里不是为人医的思绪,打的小算盘是想暗中除掉芷念确保浩淼的目的不会出现错乱的现象。
“不妥!母体已经如此虚弱,要是再去伤害,必定会飘摇。”开口的人虽然没有指责老翁的说辞,只口吻里的意思显然是不同意。他叹息,现在没个女医师。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在军帐外互相商议,多少显得奇怪。哪怕是对于正经的事,难免不产生抵触的心理。
“你们走开,我进去。”说话的正是蓝瓷,她思忖很久却无法忍心。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被别人轻飘飘地几句话给否定。她吹会儿风,镇定下来。她掀开军帐瞥眼老翁,讽刺道:“您是老得不中用,这么凶险的法子都会给她使用。我看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免得再捅出篓子。”
老翁闻言,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整个军营,只有蓝瓷敢驳斥他,指出他的不对。
蓝瓷走到芷念的床边,蹲下把住芷念的脉搏。她咬着牙,用银针戳破芷念的手指,乌黑的血登时涌了出来。她闻着血的味道,便知芷念体内的毒有了些年头。她复杂地站起身,冲着军帐外面大喊:“橙梦进来帮我,顺便去我房间多拿些从前备的东西。”
她以前本不擅长救人,为了紫芊她硬是强硬地逼着自己改掉那些个毛病。尽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然她却真的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护住芷念的心脉,接过橙梦递给她的东西,开始对芷念进行细微的“清血”。
“蓝瓷!你要想清楚,这样做对你的消耗太大。”橙梦迟疑地出声,她不愿柒组只剩下她。
“你放心,以前紫芊中过类似的毒。我没万分的把握,只是箭在弦上,唯有如此。”蓝瓷无奈的声音令橙梦心惊,蓝瓷是从开始便决定这样的做法。所以方才她才会说出那些大不韪的话,痛快地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