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熙硬生生被陈天宇阻拦了回家步伐,不情不愿的留下来,可她依旧没放弃回家的心,当天晚上趁侍女都睡熟后,半夜三更翻墙准备偷溜回家,她本就是个路痴,黑暗环境下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鬼鬼祟祟的来到一处围墙边,在墙角下昂起小脑袋思考怎么才能在不动用轻功和动用左手的情况下,能安稳的翻过高墙,得出的结论是除非是母猪会爬树,那么高的墙,她单手是真爬不上去。
更别说还没等陈允熙想明白,照顾她的侍女就发现人不见了,火急火燎的喊人到处寻她,正和周公聊得正起劲的陈天宇也被惊动了,气鼓鼓的准备捉人回去,白天吵架那么久都不累的吗?他可是累到倒头就睡。
陈天宇火冒三丈的在围墙下找到人,心道她还学聪明了,晓得换个地方逃跑,待他走近一看,陈允熙蹲在地上,单手搓泥巴玩,还乐呵呵的问他:“你看我捏得像不像头小猪?”
“……”陈天宇算是明白了,他压不住这么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他能忍住怒火不毒舌,后果是要被活生生气死!
确定翻墙方案不可行后,陈允熙歇了想回家的心思,安安静静的待在小院子,努力同陈天宇和平共处,但最烦的还是喝药,那药苦的陈允熙一日还要喝三次,次次都是在饭前喝,一连三日陈允熙对饭都提不起胃口,捶胸痛哭说陈天宇这是故意的。
这三日两人的友谊渐渐升浓,陈天宇大呼冤枉:“关我什么事,大夫说药要饭前服用,我如何左右大夫的想法,允熙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就是不想喝药。”陈允熙把药推远,哀怨道:“都四天了,再怎么热情好客也该放我回家了吧。”她都好几天没给宝剑擦灰了,有点点愧疚。
“等你病好再说。”陈天宇把找不到借口的事情都往谢南嘉身上推,比如陈允熙说这朵花还挺好看的,陈天宇就回答:大概这花是想让三哥看它一眼吧。
“呵,谁信你的鬼话?”陈允熙对今天回不了家已经不抱希望,反正她昨天的希望也没抱成功,今天的直觉和那么相似,不就是在暗示相同的境遇吗?
陈天宇好奇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话不可信?”
陈允熙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你都有自知之明了,我还能如何回答,难不成说你不是个自以为是的人,真自豪。
“我们去钓鱼吧,修身养性。”陈允熙聪明的转了话头,她要是没回答好,陈天宇会气的骂她白眼狼,还委屈说:我照顾你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连夸夸我就不会。
“姑奶奶,院子里就一个池塘,养的全是红锦鲤,不用你去钓,拿桶在池塘里打一转,四五条鱼不就收入囊中了吗?”陈天宇一脸的你可别不是个蠢货吧。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陈允熙道:“我才不要去强求那些鱼,我就想看看有没有鱼愿意主动被我钓上来。”
陈天宇无奈:“行吧行吧,你开心就好,只要你今日晚上好好睡觉,别梦游就行了。”
这几日陈允熙睡不好,想着有这么多人陪她玩,就放心大胆的半夜三更梦游,也就是蹲在地上玩泥巴,或者荡秋千,把陈天宇逼得连续几天都没睡个安稳觉。
若不是习武人身体康健,陈天宇那还有力气陪捣蛋孩子玩东玩西。
谢南嘉出现的时候,他看见陈允熙坐在池塘旁边的栏杆边上,桌上铺着朱色金边软绸,上方摆着三盘糕点和一壶茶。
陈允熙夹起一块糕点,先是拿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估摸是糕点太酸,她酸得直皱眉头,手中的糕点是吃也不是放也不是,她问道:“陈天宇,红鲤鱼喜欢吃酸的鱼粮吗?”
陈天宇正在池塘偏远处放鱼线,两人距离隔得太远,他只听得见陈允熙说鱼粮酸了,大哥说过勤俭持家是传统美德,他出口便是:“当然可以了,这些鱼好养,酸甜苦辣都能吃。”
“哦……”陈允熙把手中的糕点直接丢进池塘,故意道:“那它们吃亏吗?”
“它们只是不挑食,但不傻。”陈天宇讥讽道:“那像有些人啊,不吃鱼不吃鸭,导致整个人都是憨憨的。”
“禁止人身攻击!”
谢南嘉瞧见这一幕,在暗处隐着身子看两人的相处,小团子皮肤红润,眼睛也亮亮的,整个人生机勃勃的,看来这几日她过得不错。
看陈天宇放好鱼杠后,陈允熙“扑通扑通”跑过去,乐滋滋道:“陈天宇,我给你唱首歌吧!”
还没等她走近,陈天宇就做出一个禁止前行的手势,大惊失色道:“你可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