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宗火见蓝灵有难,从地上站起来了。朱焰一心都在防备蓝灵,就被他钻了空子。不过此时宗火早已不知所措了,抱住朱焰腰身之后,并未下杀手,反又跪下求饶,并冲蓝灵喊道:“蓝妹,你走吧,走吧,浪迹天涯吧。”
蓝灵见宗火情分不减,自然舍不得走。又见朱焰又持着玉叉,对着宗火的后脑,她不敢上前。面对这进退不得的局面,只好说道:“宗哥,你,你,唉……”随即也跪在一旁:“师父,蓝灵知错了,您放过师哥吧。”
朱焰见此心中大喜,想这必是否极泰来,自己的霉运已经到头开始转好运了。不过面目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本不该饶了你们,但念在你二人颇有同门的情谊,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朱焰想了想说道。
听到此言,蓝灵双目一闭,满心不悦。宗火则跪着后退一步,又向朱焰磕了一个头。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朱焰面『色』一沉,再度说道。
“请师父赐罚!”蓝灵一扭头,说道。
“青蚨子母丸,你们是知道的。自己选吧。”朱焰取出一个『药』盒,里面一大一小两枚丹『药』。
“我吃母『药』。”宗火状若癫狂,抬头将『药』盒接过,并拿出那颗大的吞了下去。蓝灵看在一旁,直摇头,泪珠却一颗颗滚滚流下。
这青蚨子母丸,是一种奇蛊,子蛊的解『药』,是服用母蛊之人的鲜血。母『药』的解『药』,却是施『药』人配置的。这两种解『药』,都要一年服用一次。母『药』无法解,而服用母『药』之人一死,则子『药』也不会再发作。宗火如此做,是不想让她受控于朱焰。
蓝灵知道再无回旋的余地,自己爬向前来,将『药』盒中剩下的一枚丹『药』吞入腹中。就在丹『药』入腹一刻,朱焰一声诡笑,宗火在一旁,两眼一翻,竟然昏睡过去。蓝灵上前查看,结果也是眼前一黑,趴到了宗火的身上。
朱焰长疏了一口气:“哼!青蚨蛊我也只剩一对了,岂能浪费在你们身上!”
言毕将手在宗火身上『摸』了『摸』,在其腰上翻到一柄小锤。现在只有拳头大小,正是电光锤。此时的雷火锥也变得差不多大小,他将电光锤与雷火锥放在一起收好,又将宗火身上『摸』了个遍,除了一瓶丹『药』便别无他物。他将『药』瓶打开,闻了一闻,见此『药』无用,就扔到一边。
又看向蓝灵,见蓝灵面容娇美,身材窈窕,双目里邪光泛起。便又在蓝灵的身上翻了起来,『摸』到胸口时,还乘机捏了几下。这一次倒是收获颇丰,蓝灵身上也有一瓶丹『药』,怀中还藏了数块灵石。这灵石皆是上品,他正好用的道。
朱焰搜过二人的身体,思考了一番。将蓝灵扛到肩上,将宗火拖在地上,一步步朝山顶走去。他到了火山口,先是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副十分满足的模样。在此处,他疗伤的速度,可以快上数倍了。
朱焰盘算一番,看了看脚下的宗火,一声冷哼,挥手将其扔进火山口中。火山内岩浆滚滚,宗火身形瞬间被吞没其中。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再一『摸』腰间的灵梭,灵梭化成三丈大小。扛着蓝灵遁入灵梭之内,灵梭上蓝光一闪,又遁入火山之中。
沃桑林中,南无乡在父亲墓前跪坐半日。听到林间有脚步声响,连忙起身并擦去泪痕,挥袖一拂,树叶翻飞,地上的新土之痕,尽为落叶所覆。
“高公子,虽有悲怆,此地也不宜久处。我准备了饭菜,先同我回去吧。”桑木青说道。南无乡点头称谢,便随桑木青回到桑兰小居。
小居内,桑木青已准备一些酒菜水果之类。她是修仙之人,正练习辟谷之术,全给南无乡吃了,只是本来量少,南无乡并未吃饱。但他功力不俗,自然也不至失态去讨吃的。
桑木青见他吃尽了盘中之物,知道自己准备的少了,但是并未客气一番,而是直接问道:“公子已经葬过好友,不知将要何往?”
南无乡早已备好说辞:“我与好友相识于中原,曾有约定。等他游历中原归乡,我便来南疆,一同赏识南疆景致。不想他未到归期而逝,我感伤五内,此约亦难完全。所以斗胆,请姑娘教我些南疆的语言文字,我学过之后,自去游历南疆,归来到他坟前敬酒,好完成此约。”
他自知此事冒昧,并未指望对方答应,只要对方能让自己回到抱鸾寨跟着桑族人学便好。谁料桑木青并未考虑多久,便一口答应下来了:“此事好说。你且回到寨中,寻个住处,以后每日过午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