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过，于是改行去学了西医。”说到这里，顾云的脸上有些惭愧，又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当时能坚持下来，也许就能变得跟师弟你一样了吧。”

“不，那是不可能的。”林阳在心里默默说道。

“总之，费尽千辛万苦，我又考取了外科医生的资格，但我自然没有摆脱骗子的标签，连我那些同事听说我以前是学中医的，都会在私底下嘲笑我，我忍不了！”顾云说到这握紧了拳头。

林阳却微微摇了摇头，心道：“看来我这师兄性格上的缺陷有点大啊，干什么都没办法从一而终，又怎么能怪别人不待见自己呢？”

顾云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接了私活。”

“私活？”

“没错，就是打胎。”

华国虽然并不禁止堕胎，但不少地方的行政法规都禁止为怀孕十四周以上的妇女流产，因为那无异于谋杀，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大家默认的规定。

但总有人出于各种原因，想要打破这一规定，而有需求就有市场，顾云就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了剥夺成型胎儿生命的无良医生。

“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例，十例，二十例，还是三十例？”顾云的笑容变得有些癫狂，“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顾云被某些脏东西缠上了。

“照你这么说，那个婴孩是那些被你剥夺了生命的胎儿们的怨念聚合体？那它又怎么会有实体？”林阳眉头微蹙，“而且按理来说，它们应该找你报仇才是，怎么还会听你的话？”总不可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顾云看了林阳一眼，继续说道：“啊，没错，当时我确实被它们折腾得够呛，甚至差一点就死了，但我遇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