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蒙一张冷艳的面孔前一秒还很平静,接下来就自带上一丝冷嘲的表情,“我真是奇了怪了啊,就那样一个男人你既然还要留着有关于他的东西,舒塘,你到底是贱还是傻!”
“蒙蒙你克制一点,大家都是好姐妹,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于尔英试图拉回盛气凌人的郭蒙,她知道郭蒙这人虽然是好心,但嘴巴尖酸刻薄的戳中人的伤心之处都不自知。
“你看她这副样子像是想好好说吗?”郭蒙斜着眼睛瞅向舒塘,发出尖刻的声音,“我原先还以为你和小君不一样,但现在看来,你在爱情上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脑残!有本事你跟他闹去,在这质问我算个狗屁本事!”
“郭蒙,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啊。”时小君在一边都听不下去了,她下意识的往舒塘那边站,瞬间立住了她的立场。
或许是触感而发,想想当初郭蒙也是用伤人的话刺激她,虽然过了挺长时间的,但说实话很多不满是积在心里一直懒得说出来,郭蒙的咄咄逼人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郭蒙又将犀利的眸光转到她身上,又瞟了一眼舒塘,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了,你们俩这是同病相怜吗?”
“你别那么阴阳怪气的。”时小君在气场逼人的郭蒙面前有些畏喏,“我们只是希望你以后说话不要那么气势凌人的,每次戳到别人的痛楚都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郭蒙,不是每个人都要按照你的意愿来做,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你也不能强加给别人啊。”
说完她又深呼吸一口气,因为郭蒙逐渐冰冷的目光已经笼罩过她和舒塘两个弱小的身影。
郭蒙无论何时都像是一朵绽放在百花中高贵艳丽的牡丹,而她们不过是她身边用来点缀的花朵,春风的临幸轮不到她们,只能簇拥着郭蒙这朵牡丹成为百花之最。
想到这,内心又产生了一些嫉妒,而自己的心声也恰巧成为了舒塘最想说的。
舒塘在郭蒙还没还嘴又接下了话:“小君说的没错,郭蒙,撇开今天的事不提,你扪心自问下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你出生高贵,容貌出众,我们在你眼中就是你的小跟班,你只是用普通的我们来衬托你的骄傲,你从来不会考虑这么做是否会伤了别人的心,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别人也要顺着你的意,可是郭蒙你想过没有,你不是我们人生的主宰者,就当你是好心,但你也得问问我们能不能接受。”
在她们几个姐妹花当中,郭蒙无论走到哪都是最出挑的,从充满艺术气息的家庭背景以及一个女孩该拥有的条件,她显然是上天的宠儿,她似乎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因此她们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当然,郭蒙每次在她们被欺负时都会奋不顾身的替她们出头,也每时每刻都以大姐大的身份来让她们为之崇拜。
话说到这已经非常明了了,郭蒙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姐妹们的心里会成了那么一个自私的人。
她原先以为只有时小君是这么认为,但如今舒塘竟也这么想,这是她做梦也没预料到的。
只是她们这种婉转的谴责,像是把她之前对她们所有的好都洗的干干净净。
那一刻心里凉了大半截,一直很会说话的她却已经消失了力气不想再去和她们争个不休。
彼此的氛围到达了一定的紧张程度,于尔英站在一旁却不知所措该去劝和哪一方,因为为哪一边说话都不合适,只能干站在原地,用慌措的眼神来回扫着僵硬对峙的三个人。
直到最后郭蒙从声腔里发出一声‘呵',转身打开电视柜下面的一个双层柜子,将手伸到最里面拿出一张照片,再次将这张照片交到舒塘手上时,面无表情的说道:“照片物归原主,你们说的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他么要是再过问到你们的私事,我出去就被车撞死!”
舒塘和时小君只是从这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对她们的伤感和惆怅,半启着唇想拉住她跟她解释,但只是擦过她的袖边随后见到一个心灰意冷的孤寂背影离去。
重重合上的门响彻在这栋公寓里,公寓里的三个人愣愣的站着,在迟来的一分钟后没有响起任何的声音。
郭蒙拿着包从公寓里跑出来不远后停了下来,也不知为什么有种委屈一直喉咙里窜,然后形成一股苦涩,像是喝了很苦的中药以后,难以噎下去一直憋的她很难受。
达不到想要宣泄的地步,可当舒塘和时小君的控诉在耳边回响时,心脏就像被针扎着滋滋的疼。
她未料到她自以为的一心一意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