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尸骨无存遗臭万年亦甘愿。”
“我不甘愿。别把自己的无能推到我身上,我可没有让你做什么。”
恶毒到……叫人连恨她都觉得无奈又疲惫。
男人一口咬在少女肩上。
鲜血淋漓。
少女微微仰起头,急促的喘了一声。
他们总想在她身上、在她记忆里,留下点什么。
哪怕他们真的再无法与她相见,也希望她能记得。
明知是奢望。
还是可怜又可悲的,不愿意放弃微末的希望。
他大手一挥,她的衣裙便从开叉的地方被拂开,堆叠在桌上。
砧板上的鱼。
他是拿着屠刀的猎人,正急不可耐的肢解自己手中的猎物。
急不可耐,是他在怕。
怕到了嘴中的猎物,依旧会自己张腿跑了。
嗯,太有可能发生的事了。
她轻笑一声。
“这么做,你就会开心?就会满足?”
对,手拿屠刀的人,明明是他。
可,任人鱼肉的人,同样是他。
可怜呐。
可悲呐。
还可笑。
他当然知道,就算这样做了,满足的也只有身体。
可是不这么做,他什么都得不到。
不是什么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
而是。
他唯一能够去占有的,只有身下这具躯体。
赖以生存之物。
她的视线不会属于他。
她的笑容不会属于他。
她的心更不会属于他。
那么,只能让这具躯体,短暂的……被他所拥有、被他所渴求。
仿佛死刑前急于想被满足的夙愿。
饥渴入骨。
利刃强硬破开脆弱。
她脱口而出的低鸣支离破碎。
他是一个莽夫。
实实在在的莽夫。
一直以来,都是靠蛮力取胜的莽夫。
干涩。
狭小。
寸步难行。
这或许比她的第一次更困难。
毕竟姓宣的那个男人想要她的反应,想要看她沉迷于他给予的快乐……和痛苦。
而身上的男人,横冲直撞,就像下一刻末日便会来临一般殚精竭力。
他在燃烧自己的生命,想以此来烫煨她那颗冰冷的心。
虽然到最后,他不仅真的会烧尽,更是会被她冻结成冰。
那该是有……多绝望啊。
热。
他当真觉得有一把火沿着每一个毛孔在烧。
好像再这样下去,他就会灰飞烟灭、消散在空气里。
男人扣紧了少女的腰身。
不要离开。
是否一松手,她便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头也不回。
黑衣黑发,如烟如雾。
更像黑暗的深渊,将他拉至没有尽头的绝望。
他似野兽,濒死的野兽。
一口一口咬在少女稚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血的痕迹。
在无望的黑色上,渲染代表生机的红。
他们身高差距很大,少女被男人铁钳般的双手禁锢着,双脚被迫离地。
她才是身似浮萍无能为力的那一个。
唯有双手紧紧抓住桌沿,以防被男人这吃狠的力道给撞出去。
少女一言不发,脑袋无力的垂下,看不清神情。
男人感到莫名的焦躁,掰过少女的脸逼她看向自己。
她微微抬眸。
那双眼。
无悲无喜。
无爱无恨。
无论啊……
你说什么,做什么。
再如何爱她、恨她。
对她来说,你始终不过是……
无关紧要之人。
“唔。”
他发了疯。
很想就这样把这个少女撞碎才好。
打碎骨肉,揉进身体。
这样,她就不会跑了。
他知道她很疼。
因为他也很疼。
他并不是想要伤害她。
更不是想要彼此伤害。
是她一直在伤害他。
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