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便告诉了他,他还说以后只要挂了紫灯笼就留间包厢给他,好像是姓魏吧?”
闻言我喜不自禁地拉住她道:“他今日来了吗?带我去见他!”
进入包厢,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背对着我,听见有人进来也不回身,我心下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先行福身行礼:“下妇镇国将军府夏侯瑾,见过魏公。”
“果然是你。”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惊讶地抬起头,萧歌山缓缓转过身来,哈哈大笑道:“夏侯瑾,本君起初还不信你能有这番本事,本以为来赴约的人是许重华,如今倒是你来了,看来许重华并不知道他的妻子如此精于心机,也不知道自己竟娶了这么一个贤内助啊!”
我无视他语气记得嘲讽之意,反问他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约魏雨的?”我明明做的天衣无缝
他低头一笑,幽幽朝我走来,绕到我身后,嗅了嗅我的头发,我心中一惊,遂想到既然被他发现了就不可能活着回去,便悄悄摸向后腰位置。
“真香!”他感叹一声后,离我远了两步,朝屏风后面叫道:“都出去吧。”
屏风里立刻钻出四个手拿兵器的男子,接着从床纬后,窗外露台,甚至房梁上陆陆续续有武士携着兵器出来,与我擦肩而过时眼中冰冷的光芒刺地我脸颊生疼。
原来,他以为来赴约的是重华,他早已做好了伏杀重华的准备。想到此处我突然释怀,既然事已至此我必死无疑,但也不能让他活着出去,以任何理由降罪重华。
他在桌前坐下,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抬起一杯慢慢品味着:“本君以前可是听说,夏侯府嫡三小姐是个傻子,如今看来可聪明的很呐。可见传闻也不可尽信,难怪许重华当年要推了与端平郡主的亲事,不惜得罪端平王也要娶你过门,这小子独具慧眼,就连你二姐夫萧景也看走了眼,早知如此不如娶了你去,有你辅佐也省得如今后院不得安宁。”
“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我懒得理他闲言碎语,大大方方地在他对面坐下。
他邪魅一笑,指指我的指甲:“丹蔻。”
丹蔻?我低头一看,嫩如水葱般的纤细手指上没有多余颜色:“我从不喜涂丹蔻。”
他噗嗤一笑,又饮了口茶才道:“你喜不喜涂丹蔻本君不知。那日与你调换的女子倒是细心,下车前将手上丹蔻卸了,是你没有尽善尽美。本君手下可不是白养的,察觉你们可能调换了衣服后便派了两个人,一个去珍品阁打听,一个尾随那女子来了红翘坊。幸好,终是赶在了岳父之前截回了这份画册。”
说着,他将画册扔在我面前,我拾起画册一笑:“原是这样,这画册上的螳螂比喻你杀了魏婉儿,若是常人只怕还会疑惑,而你一看便会知道,是我借着魏婉儿的死因在约见魏雨。”
他站起来,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我,目光如炬,笑着告诉我:“其实就算你成功约见了魏雨也于事无补,他除了一个魏公的头衔,既没有实权又不止魏婉儿一个血脉,不会为了一个无用的死棋大动干戈,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本君也是后来才知道,那诏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是我继承帝位。临安君一直都是个跳梁小丑,和你一样。”
“不可能!”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当年国主真心要传位于你,又怎会拟什么密诏?还交给了外臣?直接宣布不是更好?”
他直起身子,得意地拍了拍胸口:“起初本君也疑惑呢,父皇为何要多此一举?可是你有没有听过天命所归这四个字?父皇身体一向健朗,怎会突然瘫痪?又恰逢临安君辅以监国,本君失势。你仔细想想,当日端平王举兵皇城下,临安君挟父皇突围,表面上看是本君谋逆,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时他已知道密诏存在,只有带走父皇,逃至封地后再以父皇口谕传位为由,才能带着亲信卷土重来。”
我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一片混乱,口干舌燥之际抬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稳了稳心神后冷笑着看着他道:“你说临安君毒害国主,那国主既然能找到魏雨拟密诏,为何不借着魏雨揭发临安君恶行?我看,毒害国主的人是你吧!”
萧歌山啧啧两声,摇头道:“才说你聪明,怎么脑袋突然就又不开窍了?临安君他为何会入京?”
我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识回答道:“为贺国主天寿。”
“那按律,亲王入京能带多少亲卫府兵?”我一愣,瞬时明白了,以临安君的身份,随行的兵役可达一千,入京可带五十。
“也就是说,单单一个临安君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