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损皇嗣安危。
其余三后更是奈何不了她,但凡例会时意见相左的时候,南德后就会挺着肚子在她们跟前晃悠。萧歌山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期许甚高,三后只好隐忍着任由她决定,明明北贤后主持中馈,却反倒被逼的捉襟见肘。
“昨天,静嫔在花园里放风筝,结果风筝线断了,飞去了南德宫,南德后大怒说断了线的风筝寓意不祥,冲撞了腹中皇嗣,硬是找出了风筝的主人,将静嫔罚跪在御花园里,受宫人们指点嘲弄,今个一早就通报,说静嫔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漱玉拍了拍胸口,一副受惊未定的模样,接着道:“我这几个月原是连芳仪殿都不敢出的了,生怕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被安上个罪名,得罪了南德后。要不是今日这事闹成这样,南德后怕追责,叫叫嚷嚷着腹中龙嗣有恙,窝在南德宫不敢出来,我怕是要大半年见不着你了。”
我将手中的墨绿色荷包塞上松节香和桔梗花,淡然的道:“可我听闻这静嫔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物,前段时日不是掌捆了一个初次侍寝的才人吗?”
漱玉惊讶的道:“你平日不是除了去逍遥殿和玉琼楼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怎的这些阴风鬼火也能吹你耳朵里?”
我朝外头守着的宫女看了看,自从北贤后掌管凤玺以后,我这未央宫越发不受人待见,宫里的侍从散的七七八八,不过我也能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毕竟萧歌山几个月不来一趟,一来就吵架最后不欢而散,跟着我是没有前途的。
剩下的这几个不偏不倚正好十个人,想来便是萧歌山安插在这里监视我的眼线了,我也不点破。
只道:“你知道我素来也不爱打听她们的事,只要不闹到跟前来,我是一耳朵都不想多听。没得惹人心烦,这几个婢子干活得力,服侍尽心,不过挤在我这偏冷地里,少不得要无趣些,便由着她们随意随性些。”
漱玉叹道:“如今我竟是不知如何宽慰你,更不知如何劝你了。”
我笑了笑:“我现在这样很好,任凭外头风吹雨打,我在屋里阳光明媚便好。你这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好了。不然下次我就让人将你撵出去。”
漱玉望着我手里的荷包道:“认识你多少年了,从没见你拿过一根针。今儿这是怎么了?不过白鹤花样倒是精致,就是这墨绿底色太暗沉了,应该配个暖一点的颜色。”
我将桌上的东西收拾着道:“这是流光锦的料子,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和星空相得益彰吗?对了,你那里有没有沉香?”
漱玉奇怪道:“你该不会连这个月的份例都还没领到吧?”
我笑了笑,将东西收好。
漱玉见她默认,气不打一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想:夏侯瑾不提,自己也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唉,你这人真是……”漱玉郁闷的道:“等会叫个人跟我去取吧。”
我道:“谢谢。”
玉琼楼——
我将荷包递给方子羡,他接住后仔细端详了好久,然后抬眼朝我一笑:“谢谢,我很喜欢。”
我微笑着道:“初见你的时候,乍觉你眼睛生的灵气好看,就像有星河流淌在其中一样。这流光锦在夜光下流光溢彩,与你正好相配。照你的要求,里头装了沉香,桔梗花和松节香。虽说从未见过如此香方配比,但味道确实不错,想不到子羡在调香方面还有如此造诣。”
方子羡将荷包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郑重的收进怀里道:“并没有许姐姐说的那么厉害,这是一位医者告知我的方子,可以抑制哮喘。”
我眉头一跳:“你有哮喘?”想来以前子羡可是百无禁忌,活蹦乱跳的好身体,也从未见他犯过什么疾症。
方子羡无所谓的道:“以前没有,后来受了寒才发作的。姐姐不用过于担心,调养之下已无大碍。”
话音才落,他又咳了起来,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他突然犹如触电般跳开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手还停在空中:“子羡……”
“没事!”方子羡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越咳越厉害,我担忧的靠近他,他立刻道:“别过来……”
我立刻停下,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直到咳嗽平息,他抬起涨红的脸,嘴角隐隐有淡淡的血色,眼里充斥着血丝。
望着他这个样子,我突然异常的害怕,声音不自觉带了哭腔:“怎,怎么会,这么严重?”
“没事的,许姐姐你别害怕……”方子羡朝我走了两步,又硬生生停住,他抹了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