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他的步伐微微顿了顿,而后又再次端正不移的走了出去。
“参见李相爷。”罗艺涵朝他福了福身
方子羡权当没看见一般
罗艺涵一愣,连忙追着他的步伐跟了上去。
走在无人的甬道上,身后之人终于忍无可忍,突然唤他:“义兄。”
方子羡回过身,看见罗艺涵眼中带泪,她问:“你为何……你可知道,短短一个下午,宫里会传出多少对你不利的言论来?你怎么能……你对我说过,君子当侍之以礼,晓之以理。可偏偏在她面前,你就毫无顾忌了吗?”
方子羡扭过头否认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罗艺涵绕到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她是贵妃,是皇上的女人。这也是你对我说的,难道这套说辞,不止是拿来骗我的?也是用来骗你自己的?”
方子羡无声一叹:“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眼见方子羡要走,罗艺涵顾不得礼数,一把拉住他道:“我明白。我比谁都明白,你得不到她,就像我得不到你一样。就像你在人前只能叫她娘娘,我在人面前只能叫你义兄一样。我眼中只看着你,而你的目光只随着她,都是一样的。所以你心里难过时,我心里便是怎样的难过。可我从未想过放弃,一如你一样,不是吗?你又怎能说,我不明白?”
方子羡轻轻拂开她的手道:“艺涵,莫要固执了。当初你要入宫,我同意。你想去昭岚殿,我默许。可这不代表,我愿意你和任何人去比较。你救过我,我感激。没有你,便没有我今天。可我给不了你承诺和一辈子的依靠,你便不要为我虚度年华了。”
说罢,方子羡转身离开。
罗艺涵留在原地,看着他疲惫的背影,眼前一片模糊,她捂住嘴巴,努力的把最后的自尊保留了下来。
昭岚殿中,萧歌山看着夏侯瑾毫不犹豫的将药喝了下去,心里即是欣慰,又有些疑惑。
这半日来,宫里煽风点火的言论愈演愈烈,可萧歌山却像毫不知情一样,其实他哪里会不知?
可这宫里的风言风语,真假多少,他还是听的出来的。
他在意的,不过是夏侯瑾亲自对他的解释。
“苦吗?”他问
我摇摇头,回答:“不苦。”
萧歌山遣退了服侍的宫人,就这么盯着我的脸,终于他似是忍不住了,才问:“太医说你不宜情绪波动过大,可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或是谁又在你跟前嚼舌根了?今日幸亏李光彦路过,把你送了回来,否则我身在宫外,如何能及时回来照顾你。”
我知道他想套我的话,也知道他疑心子羡,便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魔怔了。见到了李相爷,想起他曾与我共事,是个办事利索妥帖的人,便扯着他撒了疯。他倒也顾及我的体面,将我带了回来。不知所谓的劝了我几句,倒是让我觉得愧疚,若不再惜劝,这不是既让他做了被人趁口舌之快的小人,又亲自打了他的脸吗?他是忠臣良将,连皇上都敬重信任的人物,若被我区区女子折辱了。岂不是天下人的吐沫都要将我喷死?”
闻言,萧歌山沉默良久,口不由心的道:“这么说来,我倒是该好好嘉赏李光彦。免得有些不识相的庸人,总是管不住嘴。”
我低头把玩着桌上的杯子,他又道:“明日我就下令,将刘夫人接回宫吧。虽是人有点呱噪,可与你相熟,也聊得来,有个人在你身边陪着解闷,我也放心。”
萧歌山走后,我不禁有些担忧,心里总觉得不安。
萧歌山那么骄傲的人,向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这半日来,宫里都把我和子羡说成什么样了,他却平淡的仿佛没事人一般,还说要嘉赏子羡,这其中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
玉容妃住所——嵘安殿中
罗艺涵斜靠着长廊,仰头望着天上那半圆半缺的月亮出神。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响起:“都说皎月以繁星为配,红花以绿叶来衬,可有时候细品起来,却觉得可笑。月亮只有一个,却要配万千星宿,花儿缠枝而开,独自妖艳,绿叶再鲜翠也只能是陪衬。”
罗艺涵回头,连忙行礼:“参见玉容妃。”
漱玉走上前,看着月亮道:“你瞧,即便这月亮残缺又丑陋,可它旁边的那些星星,还是铆足了劲闪闪发亮,拥簇着它。若月亮换做了人,是不是足够让人讨厌,令人嫉妒呢?”
罗艺涵没有读懂她话中的意思,只是有些伤感地道:“可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