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绞尽脑汁的辩解,都不再有人相信,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气馁。
深吸口气说:“我说了无数次,我真的没有和秦少东家发生过什么,你们要不信我也没办法,我今日,把话撂在这,按照族里的规矩,你们剔我的头发已经过份了,不可以再对我动手。”
这话落下,王怀德结结实实的愣住。
而一旁的黄老太,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现出一抹震惊。
周围窃窃私语:“犯了错就得受罚,她凭什么那么底气十足?”
“嘶……按照族规,好像有身孕的妇女是不用受族刑,难不成王心柔怀孕了?”
王心柔扯扯唇,直接承认:“没错,我是有身孕了,所以你们不可以打我,也不可以关我的禁闭。”
头发没了可以养,但是名声毁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如果她被毒打,再关了禁闭,失去了解释和周旋的机会,那就等同于坐实了这些罪名。
等三个月之后禁闭出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黄老太张大嘴,一丝狂喜涌入眼底:“什么……你、你怀孕了?”
她是对王心柔恨得牙痒痒没错,可王心柔要是怀了孕,那就另当别论,和江家的宝贝大孙子比起来,什么都是次要的。
王心柔神色淡淡的,透着一股失望和悲凉,“是啊,不过都不重要了,反正娘要代替鸿渊休了我。”
“这……”黄老太面色讪讪,摸了摸鼻子,看向王怀德:“王家族长,她要真怀了孕,那她肚里的孩子,就是我们老江家的大孙子,确实打不得了。”
王怀德立刻吩咐族里的子侄去叫郎中。
不多会儿,郎中来了,给王心柔诊了脉,果真是喜脉。
这下,王怀德等人都犯了难,按照族规,的确不能对怀孕的妇女动手。
正当他们左右为难,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居然是,已经离开的江鸿渊,突然冲破人群,走了过来。
对着王怀德一字一句,冷漠无波地说:“我妻子怀了孕,我现在要带她回去。”
他是还没有从被背叛的痛苦失望中缓和过来。
但说实话,王心柔怀孕这件事儿,完全是突然降临的惊喜,让他悲凉的心情陡然一变,就好比是即将行刑的死囚突然被赦免。
他下意识就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儿:站出来,带走王心柔。
一个男人不能让怀孕的妻子在外面受人欺负。
所以现在他站出来救场,合情合理,没有人可以嘲笑他被绿了还在窝囊。
最重要的是,王心柔肚里那个孩子,不可能是别人的,毕竟一个多月前,王心柔并没有背叛他。
王怀德叹息,摆手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带她回去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别以为不用受惩罚就算是逃过这一次,她做了什么事,她心里清楚,一笔笔账大家都记在心里,以后如果再犯,族里绝不轻饶。”
一旁的黄老太,早就趁乱,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休书,撕得稀碎。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上前说:“好了,心柔,族长都发了话,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不要再难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肚里的孩子,赶紧和娘回去养胎。”
围观群众:“……”
个个都惊讶于黄老太的变脸,方才还喊打喊杀,要把儿媳妇彻底赶走,现在居然可以当做没事人一样。
原则呢?底线呢?
众人不胜唏嘘。
既觉得江家母子可悲可怜,又觉得江家母子像个笑话。
不过,既然王心柔怀了孕,那么她便可以合理的避开毒打,谁也不能再说什么。
热热闹闹的惩戒,到此为止了。
大家悻悻的,预备打道回府。
谁都没有想到,却就在这时,再一次出现了惊掉人下巴的变数。
一道人影,从外头急吼吼的奔进来。
一眼看到院子里围满了村民。
以及,被围在中间的王心柔,往日美丽动人的女子,现在却是憔悴不堪,光着颗脑袋,满地被剃掉的长发,地上还留有惩罚她的刑具。
他顿时失控地冲过来,怒道:“里正!你们怎么能真的惩罚我大嫂?!简直是昏庸,昏聩!不可理喻!”
看到他愤怒的样子,王心柔心里咯噔一跳,身躯微微颤抖。
这个该死的江鸿波,愚蠢,无脑。
他作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