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村口,看到等待多时的江鸿湛。
王心柔知道他们兄弟有话说,懂事而又识趣地先行一步。
江鸿渊走上前,拍了拍江鸿湛肩膀,“别送了,回吧。”
“大哥,你还真的要带大嫂离开?”
江鸿渊扯唇,冷笑,“如今这村里再无我和心柔的容身之地,那些愚民整日在背后嚼舌根指指点点,别说心柔在养胎,便是我一个七尺男儿也觉得心中窝火。”
江鸿湛握紧拳,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受王墨那个奸人所害,咱们江家被她害的太惨了,我真想把她给宰了。”
“此人奸诈狠毒,你远不是她的对手,听大哥的话,暂且忍忍,我走这段日子,好好种地,好好照顾娘,等我回来接你们,至多三个月。”
“大哥。”江鸿湛望着他被砍断手指的那只左手,担忧道:“赌坊到底行不行啊?实在不行就换个地方,你留在那儿我不放心,以后那赵虎肯定要针对你,这次是一截小拇指,下次呢?”
“你知道我自小到大不甘平庸,向来是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认死理的人。
这一回我在他赵虎手里吃亏,忍气吞声远走可不是我的作风,我定要扳回劣势。
你放心,这段日子我已经将赌坊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还查到赵虎私放利钱的证据,只要顺藤摸瓜查下去,不难查出关键。
只不过现在不是合适公开此事的时机,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待我调查好那件事,顺便再做出一番成绩,三个月后便是他赵虎下台之日,等我做了赌坊大管事,咱们一家的好日子便来了。”
他对江鸿湛无条件信任,未来的筹谋,毫不介意告诉他。
江鸿湛听了大松一口气。
“知道了,对了,大哥,你要防着点王墨,刚才我出门时经过宋家的院子,听到宋若男在院子里和宋老太说话,说王墨去了县西郊,这两日王墨好像经常往县里去,也不知在筹划什么。”
江鸿渊眼底掠过一道寒芒:“不急对付她,且让她得意一阵子,我已派人盯着她了。”
两兄弟道别一阵,便分开了。
等小道上再也看不见江鸿渊夫妻的身影,王墨才从旁侧的灌木丛里走出。
她挑了挑眉,暗自寻思。
原著中,江鸿渊好像的确是抓到了赵虎的把柄,才把他搞下台,自己顺利上位。
但因为赵虎实在是个没什么戏份的配角,具体因为什么事儿,作者并没有笔墨刻画。
居然是因为私放高利贷么。
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得给江鸿渊添添堵才是。
不过,这件事不急,江鸿渊不是要等三个月,她大可以跟着江鸿渊的节奏,慢慢布局。
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她的菜地。
王墨再度来到西郊。
其实刚进县城,她就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目光。
知道是江鸿渊派人监视,她佯作不知,照旧往西郊的耕地走去。
她购置的四亩地,在经过紧张的收割,已经收割一空,地里的麦秆也被运出,王墨继续花钱请人快速犁地。
前一天傍晚她离开前耕地已经翻了3/4,这会儿过去一看,所有地已经被犁完。
甘田甘源两兄弟正坐在田埂边上喝水歇息。
一看到王墨,两兄弟立刻放下瓦罐,爬起来。
规规矩矩地站直:“东家,我们已经把地犁完了,接下来不知道要下什么种,所以就在这等您吩咐。”
接触了两日,王墨发现这两兄弟本性淳朴,都是老实人。
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和颜悦色。
“你们随我来。”
王墨带着两兄弟进到新建成的小屋里,打开锁子进门,从抽屉里拿出一些种子放在桌上。
“这些是寻常菜种,你们两个用三亩半耕地耕种蔬菜,剩下半亩我自己侍弄,留着种一些草药。”
两兄弟赶忙应是:“东家放心,我们会好好耕种的。”
王墨点点头,又交代他们在耕种之前,先用门口水缸里的肥水,和清水按一比一百的比例勾兑,将耕地浇灌一遍,改善土质。
交代好这些,王墨又去请工匠,在准备种植草药的地块打水井。
上一回在北山打猎时,她摘到一颗野北参,一种治疗肺结核的强力草药。
那会儿王墨就想种植野北参了,但当时时机不成熟。
王墨对研究野北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