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见他罕见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得意笑了笑,嘴角快要翘到耳根。
觉得自己这一招太机智了。
完美的让一个平日里高冷孤傲,胸有成竹的男人,败下阵来!
哈哈!爽快!
不过她也知道过犹不及,宋砚之所以吃瘪,那是因为他有担当,不是推诿扯皮的小人,做了就不会否认。
赶忙见好就收:“算了算了,你也不用太过自责,男人嘛,偶尔有一丢丢黄色的思想,都很正常,只是我吃了这么大的亏都没和你计较,你也不该再拿它出来说对吧?那实在是个误会,我那天喝多了,眼前晕乎乎的,随手挑了几件衣服就换上了,根本上升不到荒唐的高度,当然了,我换你的衣裳是我不对,可是你也看了我呀,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就让往事随风,烟消云散,以后还是好朋友怎么样?”
宋砚沉默地看着她飞扬的目光,上翘的嘴角。
心里很是有种冲动,想把她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居然把占便宜什么的挂在嘴边声讨他。
然而他却偏偏,说不出半个否认的字眼,完全被她吃定。
心里寻味着她的话,觉得无语的同时,丝毫没有被她这一大串话绕进去,敏锐的抓住重点。
“什么是黄色思想?”他语气加重,胸腔起伏了一下,犀利目光望向王墨,透出危险,“你一天哪来这么多奇怪的词汇。”
虽然不明白,但是他下意识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那四个字其实是王墨无心说出的,虽然有些开车的嫌疑,但是莫名的,让她好开心呀。
“额,这个……还是别说了,我怕影响咱们的友谊。”王墨笑着打哈哈,“哎呀,说了半天我都渴了,我先去喝水,回头聊哦。”
说完,一溜烟跑个没影。
这一次,生怕衣领再被提溜,干脆狡诈地跑了个s形,七拐八绕的溜之大吉。
好在她想多了,宋砚站在原地,十分淡然地没有动,压根没有揪她回来的意思。
沉静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树荫。
“出来吧。”
下一刻,宋琼落一脸尴尬地,从树丛后走出。
宋砚不悦地瞪她一眼,冷着嗓吩咐:“你大嫂油嘴滑舌,你不准和她学。 ”
“不会的,大嫂古灵精怪,她常说的那些话,我可学不来。”宋琼落很是老实地说,然后又困惑地问:“大哥,你和大嫂,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圆房吗?为何大嫂说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刚才又说你们是友谊,都把我搞糊涂了。”
宋砚直接忽视她八卦的问题,沉声吩咐: “今晚回去,再写两遍女诫,另外,你转告你大嫂,让她明日在家里等我,有事。”
“知道了。”
宋琼落突然想到什么,“可是大嫂今日说了,现在有生意要忙,最近一直要住在书院,大哥不如你搬来和大嫂一起住?以后要办什么事也方便点?”
说完就后悔了。
大哥明面上的主职是在承德书院里做夫子,他几乎每天都来县城,但却坚持住在红叶村。
如果想搬出来,早就搬了。
把家安在乡下,也是为了让娘和自己,安安心心在清静的乡下起居生活。
毕竟,他们的身世,不一般。
乡下有更好的隐蔽性,在乡下要比住在城里安全,大哥一定是对当年那次的事心有余悸,不希望再被突然来的杀手追杀。
想到王墨不拘一格的处事,宋砚神色一滞,“她住在书院?不妥。”
“怎么不妥?我看许大哥和许大伯他们都很喜欢大嫂啊。”
宋砚鬼使神差丢出一句,“她不需要那么多人喜欢。”
宋琼落愣了一下,没听清,“大哥说什么?”
宋砚轻咳一声,板着脸说:“娘在家中,会担心她。”
“也是。”宋琼落后知后觉点头,“娘很是喜爱大嫂,哪一日大嫂回家晚,娘都记挂到坐立不安,住在外面确实不妥,算了,我还是去劝劝大嫂回村住,大不了以后咱们买头驴子。”
刚走出去一步,突然顿住脚,回头狐疑看宋砚,“大哥怎么不自己去和大嫂说?你们方才……唉,我是瞧不懂了,你本来是要训斥大嫂的,可是大嫂和你争辩了几句,就一溜烟跑了?那你们到底是在吵架生气还是已经和好了? ”
大嫂嫁进家里越久,她就越发现,大哥好像哪里有变化。